好痛又好饿,现在连去医院都成问题。】
陆时砚的手机几乎是立刻响了。
他瞥了一眼,脸色微变。
方才的温柔体贴瞬间蒸发。
他放下粥碗,语气匆忙。
“公司有个急事,我必须去处理一下,你好好休息。”
陆时砚甚至没等我回应。
抓起外套就慌慌忙忙地冲出了病房。
出院后,我独自去咨询了离婚律师。
结果却比预想更为残酷。
陆时砚名下的所有财产早已被转移得一干二净。
如果现在离婚,非但我分不到他一分钱。
我的婚前财产反而要被他分走大半。
甚至,我还需要承担他精心炮制出的巨额“夫妻共同债务”。
原来,陆时砚早就处心积虑,防着我到今天。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看着满屋他曾经送给我的礼物。
我们一起做的瓷器,放满的合照……
我疯了一样将它们全都砸得粉碎。
傍晚时分,陆时砚回来了。
他看着满屋狼藉,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你又闹什么脾气?”
“好了,换身衣服,带你去参加生日宴。”
他甚至贴心地为我送上了一件礼服。
可一到宴会厅,我就成了全场焦点。
因为我竟和苏年年竟穿了同一条裙子。
而她身边那群朋友立刻围上来,尖锐地嘲弄。
“天呐,宋若瑶,你这件是地摊货吧?线头都出来了,正品可不是这样的。”
我僵在原地,看着苏年年身上那件毫无瑕疵的礼服。
瞬间明白,这又是陆时砚的羞辱。
苏年年端着香槟,仪态万方地走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她话音未落,手腕一扬。
猩红的酒液便毫不留情地泼在我脸上。
我还未反应过来,她高跟鞋尖对着我的膝弯狠狠一踹。
我惊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
重重摔进一旁冰冷的泳池里。
水瞬间淹没口鼻,我狼狈地扑腾着。
苏年年站在池边,俯视着我。
“你妹妹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不下去陪她啊?”
“这样,你们一家人也好团聚呢,多圆满。”
我猛地抬头,视线精捕捉到二楼露台那个熟悉的身影。
陆时砚正端着一杯酒,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宴会接近尾声,他才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向众人致歉后将我从泳池里拉上来。
随手将一条毛巾披在我瑟瑟发抖的肩上。
陆时砚的语气轻描淡写,带着惯有的纵容和无奈。
“年年还小,就是爱开玩笑,你别跟她计较。”
“更何况,你妹妹死了,就是她活该。”
“不然车不撞别人,偏偏追着她碾干什么?”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时砚,你很快就会知道。
正是你当年拼了半条命,跪着求绑匪放过。
不惜倾家荡产也要赎回来的亲妹妹。
希望到那时,你还能说得出口活该这两个字。
明天,好戏就该登场了。
4
昏昏沉沉地烧了一夜,天亮时我才勉强退烧。
身旁的位置冰冷空荡,陆时砚不在。
他发来信息,说临时有急事出差,连夜走了。
鬼才信。
我知道,他已经去了海边。
今天,他要在那里给苏年年一场梦幻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