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不请自来。
礼堂里铺满了空运来的粉白荔枝玫瑰。
陆家老夫人正喜气洋洋地给一身洁白婚纱的苏年年戴上沉甸甸的龙凤金镯。
周围一片奉承的艳羡声。
接着,老夫人又取出一套水头极足的翡翠首饰。
那是世代只传给陆家媳妇的传家宝。
她亲手为苏年年戴上,拍着她的手,满脸慈爱。
老夫人一抬头看见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谁让你来的,你这个丧门星!”
“克死自己父母不够,连自己妹妹都克死了,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滚出去!”
我停下脚步,唇角勾起笑: 。
“老夫人,您这眼光是一如既往的差。”
“孙子是个垃圾,挑孙媳妇和挑翡翠一样,只看得见贼绿,看不见贼假。”
“你!”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陆时砚大步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脸色铁青。
“宋若瑶,你给我闭嘴,立刻滚出去!”
我甩开他的手,笑得更欢了。
“急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参加我老公当新郎,但新娘不是我的婚礼呢,多新鲜啊。”
“啊……”
一旁的苏年年立刻捂住心口。
脸色苍白地倒进陆时砚怀里,气若游丝。
“砚哥,我心口好痛,喘不过气了。”
我冷冷瞥她一眼。
“哟,这就心脏病发了?”
“死了刚好,现成的灵堂都不用你另搭了。”
话音未落,礼堂大门轰然洞开。
哀乐瞬间压过了婚礼进行曲。
一行穿着黑衣,胸戴白花的人抬着巨大的花圈和一副黑沉沉的棺材,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方才的喜堂顷刻间被布置成了灵堂。
看着他们瞬间煞白的脸。
我微笑着,掷地有声。
“妹妹一个人在地下确实太孤单了。”
“不如,你们一起下去陪她吧?”
“疯子!”
陆时砚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底满是厌恶与不耐。
“你闹够了没有?”
“你妹妹死了,和我们陆家有什么关系?”
“少在这里发疯撒野!”
我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弯起唇角。
“谁告诉你,死的是我妹妹了?”
整个喧闹的礼堂骤然一静。
我慢条斯理地抽出死亡证明。
“看看吧,看看这上面,写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陆老夫人嫌恶地别开脸,仿佛沾上什么脏东西。
“晦气,谁要看这种东西,拿开!”
苏年年依偎在陆时砚怀里。
虚弱又刻薄地添油加醋。
“砚哥,她真是疯得没救了。”
“拿张破纸就想咒人,快把她赶出去。”
陆时砚脸色铁青,彻底失了耐心,厉声喝道:
“保安,把这个疯女人和她那口破棺材,一起给我扔出去!”
几名保安立刻上前推搡我,并去挪动那口黑沉沉的棺材。
推拉之间,棺材盖竟被震得滑开,重重砸在地上。
刹那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陆时砚脸上的暴怒和鄙夷瞬间凝固。
化为全然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踉跄着扑上前,死死盯着棺中那张熟悉的脸。
“薇薇?怎么会是薇薇?!”
“不可能!死的人怎么会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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