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孙浩说他最近在冲榜，需要粉丝支持，等他火了就会还我……我就、我就刷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杨明逼问道，转身去拿桌上的银行卡，“我现在就去银行打流水，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高丽见状，再也瞒不住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哭着说：“我、我前前后后刷了四万多……我知道错了，杨明，那些钱我会想办法要回来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四万多？”杨明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胸口闷得发慌——那是他们攒了半年的首付钱，他每天加班到凌晨，啃着冷包子改方案，就是想早点买套房子，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可她却把钱花在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主播身上。
“要回来？”杨明气得笑出声，眼泪却差点掉下来，“你觉得他会把钱还给你？他就是个靠刷礼物赚钱的，你还真信他的鬼话？”
“他不一样！”高丽突然提高声音，像是在说服杨明，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知道我在家无聊，会陪我聊天到半夜，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你呢？你除了工作，还关心过我吗？你多久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了？”
杨明愣住了。他以为努力赚钱，让她不用上班受累，就是对她好；他以为按时回家，把工资卡交给她，就是尽到了丈夫的责任。却没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高丽已经把情感寄托给了屏幕里的陌生人，还亲手打碎了他们共同的期待。
“把钱要回来。”杨明的声音透着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资格这么花。”
高丽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他说打赏是自愿的，不能要回来……”
杨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绝。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婚内打赏主播 追回钱款”，屏幕上跳出的“成功追回”案例让他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他拨通了律所的电话，预约了第二天的咨询——不管多难，他都要把这笔钱要回来，也要弄清楚，高丽和那个叫孙浩的主播之间，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2 闺蜜的提醒与谎言
第二天一早，杨明揣着银行卡去律所时，高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与孙浩的私信界面，对话框里还存着昨晚没发出去的消息——她原本想问孙浩“要是杨明追究起来怎么办”，可指尖悬了半天，终究没敢按下发送键。
上次她不过提了句“家里人知道打赏的事了”，孙浩就冷了她整整三天，直到她又咬牙刷了五千块的“嘉年华”，才换来他一句敷衍的“别担心，有我呢”。可现在，杨明已经去咨询律师了，她心里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坐立难安。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高丽以为是杨明回来了，慌忙按灭手机屏幕藏进抱枕下，开门却看见张姐提着一袋子刚买的樱桃站在门口，额角还沾着点汗。
“怎么脸色这么差？跟纸糊的似的。”张姐走进来，把樱桃往茶几上一放，顺手摸了摸高丽的额头，“没发烧啊？是不是跟杨明吵架了？我昨天瞅着他朋友圈都没更新，以前他周末总发你做的糖醋排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