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强撑着最后的理智给阮清淮又打去电话。
“算我求你们,再不来孩子真的会死!”
“绑匪弄错了,开枪打的是苏郁川的儿子!”
苏郁川刚骂出第一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声愈发刺耳。
“好,你等着,我这就送血来。”
2.
岳母在手术室门口鬼哭狼嚎,刺挠得我耳朵生疼。
我后怕将儿子又搂紧了一些,还好这一世我保住了儿子。
那声枪响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
上一世儿子被射得粉碎的模样时不时的闪过。
凉意布满的后背,我被飞速闪过的痛苦回忆刺激得紧闭着双眼。
医生推开手术室,着急的说:
“孩子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我让你们大人去输的血呢!还要不要救命了?!”
还没等我们回应,背后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
我们三人齐齐转头,却只看见阮清淮的助手推着一只猪走了过来。
阮清淮的电话在这时打来,还不等我开口,就听见了她的嘲讽。
“怎么样,那猪够大吗?够不够给你儿子输血了?”
“我还给你送的新鲜的,下手要快些,不然你儿子只能用血旺了。”
瘫软在地上的岳母听见阮清淮的名字,翻身就爬起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你这个不孝女,你姐姐唯一的儿子还躺在手术室等你来救,你居然送猪血过来!”
“要是你姐姐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婆子也跟着去了!”
“你这个孽畜!要是再不来救你姐姐的孩子,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阮清淮被骂得愣住,终于嗅出一丝不对的气息,她厉声对着助手叫喊。
助手不顾医生护士的阻拦,打开视频闯进了手术室。
可孩子太小,根本就不好辨认,再加上视频摇晃,阮清淮只见到一抹蓝色衣服便不再起疑。
电话又递给了我,只见阮清淮满眼森寒,威胁起我来。
“梁砚修,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不然下一次死的就是你爸妈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我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背脊是疯狂冒出的凉意,阮清淮!
岳母见阮清淮挂断,蓦然跳起来,拽起我怀里的儿子就丢给医生。
“医生,抽这个孩子的血!他们有血缘关系!肯定能用的!”
医生迟疑,抬眼征求我的意见。
岳母却一把从荷包里拿出离婚证和协议书给医生看:
“今天我就是来替我女儿把离婚证交给他的!协议书上写了孩子归我阮家,我说了算,医生你快输血吧,一定要保住我的孙子!”
“要是我的大孙子出了事,我要告你到倾家荡产!”
医生快速翻看了协议书,再看向我时满眼的怜悯,不再犹豫接过孩子就往手术室里去了。
我疯狂的想抓住医生,可却被岳父和岳母死死的钳住。
“不要!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手术室里传来宝宝尖锐的哭声,一声一声的划伤了我支离破碎的心。
医生进去不到十分钟,又抱着孩子出来。
我疯狂的甩开岳父岳母,一把抱住哇哇大哭的宝宝,躲在角落。
岳母顾不上我,焦急的上前抓住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急躁的开口:“这两个孩子的血型根本就不匹配!大人还没有到吗?孩子已经休克没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