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站起身,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冷冽的香气,像雪地里的松针。
“他不是我杀的。”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
“他是自己把自己玩死的。”
“他背叛了晚晚,他想掏空陆家,他甚至……想让晚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秦筝的手指在我肩膀上轻轻敲击,一下,又一下。
“晚晚有很严重的抑郁症,那场车祸后,她的记忆和认知都出现了障碍。医生说,她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所以我为她编织了一个梦。一个沈序还爱着她,永远不会离开她的梦。”
“而那个背叛者,”她的声音冷了下去,“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不敢说话。
这些豪门秘辛,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找了很多演员,来扮演沈序。”秦筝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贺屿是第九个。他们都很像,但他们都不是他。”
“晚晚很敏感,她总能发现破绽。每发现一次,她的病情就会加重一分。”
“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方法。”
她弯下腰,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
“我把真正的沈序,变成了她永远的“沈序”。”
“一个不会说话,不会犯错,永远陪着她的娃娃。”
“这样,她就再也不会被伤害了,不是吗?”
她的逻辑,疯狂,却又自洽。
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这个女人,用最温柔的方式,做着最残忍的事。
7.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一个真正的“保镖”。
抱着独眼“沈序”,跟在陆晚和贺屿身后。
看他们散步,看他们画画,看他们弹琴。
贺屿的表现越来越好,他几乎没有再犯过错。
他大概是被那只破碎的眼睛吓破了胆。
而我,则成了这个家里最特殊的存在。
一个抱着尸体玩偶,却拿着最高薪水的局外人。
秦筝没有再为难我,甚至偶尔会对我露出一点“和善”的微笑。
但我知道,那只是假象。
我开始偷偷观察。
我发现,这座庄园里,除了我们,几乎没有别的活人。
只有那个面无表情的女管家,和几个沉默寡言的园丁。
整座庄园,像一个巨大的、精致的坟墓。
一天下午,陆晚在画室里画画,贺屿陪在一旁。
秦筝把我叫到了她的书房。
书房里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花园里的一切。
秦筝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
“看看吧,这是真正的沈序。”
屏幕上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和贺屿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正跪在一个女人面前。
那个女人,是陆晚。
“晚晚,我错了,你原谅我!”男人哭得涕泗横流,“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
视频里的陆晚,穿着病号服,眼神空洞,对他的忏悔毫无反应。
秦“筝快进视频。
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