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陆衍猛地转头,厉声打断她。那声音里的暴戾和警告,让苏晚晚瞬间噤声,身体甚至微微抖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陆衍胸口剧烈起伏着,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风暴似乎被强行压下去一些,只剩下深沉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他重新看向我,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沙哑:“洛栖,你冷静点。孩子的事,我们好好谈。晚晚她…只是刚回来,情绪不稳定,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好好谈?”我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而讥诮,“谈什么?谈这个孩子生下来,叫她小妈?还是谈我退位让贤,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的目光掠过苏晚晚无名指上那枚刺眼的钻戒,刚才在机场照片里看到的那一幕清晰地浮现出来。
“陆衍,”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向他,“在你替她挡镜头,在她挽着你胳膊,在她戴着钻戒出现在机场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想过我可能会看到吗?” 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还是说,你早就想好了,等她回来,就让我带着这个‘意外’,滚得远远的?”
陆衍的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那是一种被彻底戳穿隐秘心思的狼狈和暴怒。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洛栖!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不然呢?”我迎着他愤怒的目光,寸步不让,“陆总希望我怎么说话?感恩戴德地谢谢你这三年的施舍?还是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冰冷的麻木感包裹着我,反而让我异常清醒,“孩子是我的。离不离婚,是我的决定。今天只是通知你,不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