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想干什么?” 他声音发颤,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滴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我没说话,用麻袋套住他的头,把他的胳膊反绑在背后,然后扛起他就走。
雨水把地上的泥水泡软了,我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一点,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我知道,这是阿瑶的冤屈,是我必须要讨回来的公道。
我把他带到苍前坊的废宅里。
这栋废宅是我当年当捕快时查过的,里面空无一人,院墙很高,周围也没有邻居,很偏僻,不会有人发现。
我把他放在地上,解开麻袋,然后用浸过蜡的麻绳把他捆在梨花木椅上,浸过蜡的麻绳很滑,越挣扎捆得越紧。
我点燃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下,赖承宗的脸满是恐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于沧,你放了我!”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给你钱,给你官做!我让我爹给你在吏部谋个职位,比你当年当捕头还风光!”
“我不要钱,也不要官,” 我坐在他对面的破椅子上,拿起油灯,凑到他面前,
“我只要你为阿瑶付出代价。你让她受了多少苦,我就让你受多少苦。”
我从包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破布,塞进他嘴里, 那布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又脏又臭,赖承宗闻到味道,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拼命地摇头。
我没理他,又从包袱里拿出一面小鼓和几根铜锣。
那鼓和铜锣是我当年抓一个扰民的戏子时没收的,声音又尖又脆,很是刺耳。
“以前抓犯人时,他们最怕这个,” 我笑着说,
“我曾经用这鼓和铜锣,让一个犯人三天三夜没睡着觉,最后他自己招了所有的罪。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说完,我就敲起了鼓和铜锣。“咚咚锵!咚咚锵!”
杂乱的声音在废宅里回荡,盖过了外面的雨声和雷声。
赖承宗的身子不停发抖,眼睛里满是绝望。
他想喊,却被破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 “呜呜” 的闷哼。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这是他应得的,是他欠阿瑶的。
7
第二天中午,废宅的门被敲响了。
我放下手里的鼓槌,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是梁峥,他穿着捕快的制服,身后跟着十几个捕快,手里都拿着刀,神色严肃。
我打开门,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梁捕头,这么大阵仗,是来抓我的?”
“于沧,把赖公子交出来。”
梁峥的语气很沉,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你把他藏在哪了?赶紧交出来,我还能帮你求求情。”
“梁捕头,” 我笑了,“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 梁峥皱起眉,往前走了一步,
“你可知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