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看清是我后,随即笑了,笑得很轻蔑:“于沧?你也配让我道歉?一个弃官,还敢来管本公子的事?”
“你害了阿瑶,还敢嚣张!” 我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他脸上。这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他的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滴在月白色的锦袍上,格外刺眼。
他被打倒在地,家奴们立马围了上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家奴拿起手里的木棍,朝我背上打过来:“敢打我家公子!活腻了!”
我当过捕快,拳脚还有些底子。
我侧身躲开木棍,一把抓住家奴的手腕,用力一拧,木棍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我抬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家奴疼得弯下腰,像只煮熟的虾米。
可另外三个家奴也冲了上来,一个拽我的胳膊,一个抱我的腿,还有一个拿着木棍往我背上打。
我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没一会儿,背上就挨了好几棍,疼得我龇牙咧嘴。
赖承宗从地上爬起来,用折扇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到我面前,用脚踩着我的脸:
“于沧,你以为你是谁?阿瑶那种低贱的绣娘,本公子玩了就玩了,你还敢来管?我告诉你,就算我把她怎么样了,官府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 你能奈我何?”
我被他踩得喘不过气,嘴里满是尘土的味道。
我抬起头,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你欠阿瑶的,我会让你用命来还!”
他笑了,蹲下来,用折扇拍了拍我的脸:
“好啊,我等着。不过你要记住,下次再敢来,我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我会让阿瑶知道,得罪我赖承宗,是什么下场。”
说完,他站起身,对着家奴们喊:“走,我们去喝酒!别让这疯狗坏了我们的兴致!”
家奴们松开我,跟着赖承宗走进了酒楼。我躺在地上,浑身都疼,可心里的火气却越来越旺。
路过的百姓围在旁边,议论纷纷,却没人敢过来扶我。
我慢慢爬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家走。背上的疼一阵阵传来,可我却一点都不在乎。我知道,对付赖承宗这种人,只能用更狠的法子。他不是怕官府,不是怕钱,那我就让他怕疼,怕死,怕得睡不着觉。
6
三天后的夜里,下着大雨。
雨点 “噼里啪啦” 地打在屋檐上,雷声滚滚,把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黑暗里。
我躲在赖府附近的巷子里,身上披着一件蓑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麻袋 —— 那是我昨天特意去集市买的,粗麻布的,足够装下一个人。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了。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赖承宗每晚都会去巷尾的赌坊赌钱,而且每次都要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身边只带一个小厮。
终于,巷口传来了脚步声。我探出头,看到赖承宗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身边的小厮扶着他,嘴里还念叨着:“公子,慢点走,小心滑倒。”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麻袋,等他们走到巷中间时,猛地冲了出去。
小厮刚要喊,我就用一块浸过麻药的布捂住了他的嘴。他挣扎了几下,就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赖承宗吓得酒醒了一半,转身就要跑。我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他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他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