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面还有很多同学的转评:

“转:靠,谁干的啊”

“转:这只咪咪很乖的”

“转:我靠我要吐了!!!怎么会有这种出生”

“转:谁干的啊!!!!!!它那么乖!那么亲人!!!疯了吧!!!”

“转:我这两天还在想怎么没看见它[流泪]”

“转:想着毕业的时候就领养它,投喂的时候还常拍照片[流泪][流泪][流泪]”

“转:哪个畜生!没点本事发泄到手无寸铁的小动物身上,能不能查出来啊,真是祝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还有很多很多人为猫咪发声,但是看到这里廖清辞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感觉全身发冷,手指忽然开始发抖,奶茶杯从手里滑下去,“啪”地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到白球鞋上,混着的碎冰碴子溅到脚踝处,凉得刺骨。她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台阶上见到小橘猫的样子,它卧在台阶的阴影里,尾巴圈成个完整的圆,见她走过来,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当时她蹲下来,戳了戳它毛茸茸的脑袋:“再等我几天哦,等我答辩完,就带你回家。”

猫猫好像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指尖,软乎乎的,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

“不可能,”她听见自己在说,声音飘得像片羽毛,“昨天我还去喂它了,明明还好好的,抢了我手上的冻干就跑,跑得可快了……怎么会呢…”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一晃,险些摔倒。

苏晚柠伸手想扶她,被她拒绝了。“我没事,柠柠你先回宿舍吧,我要去看看。”廖清辞捡起掉在地上的帆布包,转身往操场的方向走去,脚步快得像在竞走。答辩稿还攥在另一只手里,边角被捏得发皱,纸上的字迹在眼前晃来晃去。

西操场边的草丛比照片里看起来似乎更深一些,风一吹,草叶就沙沙地响,像是有谁在里面小声说话。廖清辞拨开半米高的草,脚下的泥土软得发黏,沾在帆布鞋底,每走一步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

可她还是看见了。

小橘猫蜷缩在一丛三叶草里,眼睛闭着,前爪还保持着半抬的姿势,好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阳光透过草叶的缝隙照在它身上,给那团橘色镀上了层金边,暖暖的,却再也暖不透那冰凉的身体。

廖清辞慢慢地蹲下来,忽然捂住了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砸在草叶上,洇出一颗颗深色的点,像是清晨的露珠。她想起自己藏在衣柜最顶层的浅灰色猫窝,想起昨天特意买的冻干,想起那句没来得及兑现的“等我几天”。

原来有些约定,真的会被时间拦在半路上,连句告别都来不及说。

远处传来下课铃的声音,悠长而又刺耳,惊飞了树梢上的鸟儿。廖清辞蹲在草丛边,看着那团小小的橘色,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安静了,只有风从草中穿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哭。

第二章 猫粮袋里的回忆

“诶,我下午就走,你啥时回去啊?我们一起拼车去车站呗!”

“啊~我明天才回去呢,你咋这么急,晚上不出去聚一聚嘛?”

“不行啊,这死学校不想再多待一秒,哈哈哈,其实不是,是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后天就得去,明天走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