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今日第一课——绳长三尺,你以霜炁沿绳而来,只许割断其中一缕纤维,不许触我肌肤。绳动,我退;绳静,你进。直至我腕上汗毛不摇,而你绳断无声,才算入门。”

茹儿深吸半息,左掌托绳,右指如剑,调动昨夜偷藏的那缕霜芽。

第一息,绳颤,霜炁过旺,麻绳“噼啪”结出一层薄冰,却整段炸裂;

第二息,她放轻,霜炁半途而散,绳头软软垂下;

第三息、第四息……

汗珠顺着她鬓角滚,落在脚背,像滚烫的小豆子。

燕度始终不语,只在她霜炁将崩时,以指背轻叩绳脊,给她一个暗号——“稳”。

一个时辰过去,满地碎冰与断绳。

第七次试时,霜炁终于凝成一缕极细白线,悄无声息穿过麻绳芯,只听“嘣”一声,绳断,而燕度腕上汗毛未动。

茹儿长吐一口气,膝盖发软,却笑得极亮:“成了!”

燕度伸手,似想扶她,却在半空握拳收回,只温声道:“成了,便歇。回家记得用温酒揉臂,不可让霜炁过夜。明日同一时辰,再来。”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白日在家,劈柴、提水、擦地,都是练体。女儿家筋骨柔,更要把肉练到骨上去,才不惧反噬。”

茹儿点头,把断绳仔细收入怀里,像收一份功课。

她转身推炭车,到门口又回头,火光给她勾了一道金边:

“燕公子,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