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淫邪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就在这时,我感到身下一热。
一股熟悉的,带着血腥味的暖流涌了出来。
血,浸透了我单薄的裤子,在身后开出了一朵羞耻的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后。
嘲笑声更大了。
在这最窘迫、最难堪的时刻,林建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像催命的魔咒。
我手脚冰凉地接起,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爸,你……能不能先转我20块钱,我……”
“你要钱干什么?!”
“你是不是把身体卖了换钱了?说!钱花哪儿去了!”
“没有……我只是……想买点东西……”
“买东西?你一个在工地搬砖的,有什么东西好买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想让我给你钱也行,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做100个下蹲!”
“做完我就给你转10块钱‘预支款’!”
周围的工友们发出了更响亮的起哄声。
为了那10块钱,为了能买一包最便宜的卫生巾,我放弃了最后的尊严。
我咬着牙,在一片哄笑和淫邪的目光中,屈辱地,一下一下地,蹲了下去。拿到那10块钱,我在无尽的羞耻中逃回了宿舍。
为了生存,为了攒够那三万块,我再次变回了林建国眼中那个听话的“工具人”。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悔改”,但对我的监控却变本加厉。
第二天,他就让工地主管给我手机里装了一个公司内部的APP。
这个APP,带着GPS定位和录音功能。
他要求我,每半个小时,必须在指定的区域拍照打卡,证明我没有偷懒。
他甚至会不定期地打电话给工地主管,亲自核实我的劳动时长和搬砖数量。
我的生活,彻底变成了一场被实时监控的苦役。
更变态的是,他给我发了一份长达十页的《林氏优秀员工守恒》。
里面规定了上百条奇葩条款。
比如,“不允许在工作时间喝水超过三次,以免上厕所浪费时间”。
比如,“每天的午饭和晚饭必须在五分钟内解决”。
最离谱的一条是,“工作区域半径五米内,出现任何非工作关系的异性,一经发现,永久扣除1000块年终奖金”。
我像一头被无形锁链拴住的牲口,每天在工地上机械地奔波,灵魂被一点点抽干。
绝望,再次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三万块,遥远得像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梦。
就在我快要麻木的时候,周屹的微信再次出现了。
他通过好友验证的方式,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上次的定金不够,这是尾款。”
紧接着,又是一笔转账。
这次,是一万块。
而且没有设置延迟到账。
手机屏幕上那鲜红的“10000.00”元,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再次点燃了我死灰复燃的心。
加上之前的五千,我已经有一万五了。
离三万的目标,只差一半。
我仿佛看到了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正在向我缓缓敞开。
我收下了那一万块。
然后,果断拉黑了周屹所有的联系方式。
这笔钱,足够我开启逃离计划了。
我用几百块买了一部最便宜的旧手机。
摸索着,学会了用它伪造GPS打卡记录,再定时发送给林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