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把一叠文件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江川和林溪的开房记录，聊天记录，还有他为你亲爱的小姨子买车买房买奢侈品的转账凭证。”
“这些，足够证明他婚内出轨了吧？”
江川的脸色白了白。
我又拿出另一个文件袋。
“爸，这是您动用关系，帮江川拿下的几个项目的资料。我想，如果这些东西交到纪委手上，您这个位置，怕是坐不稳了吧？”
江正宏的身体顿住。
他看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平静地回视他：“决定权，在你们手上。”
王秀莲也慌了，她扯着江正宏的袖子：“老江，她……她胡说的，对不对？”
江正宏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嫁进江家的第一天开始。”
从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物件时，我就知道，我必须为自己留好后路。
那个乖巧懂事，逆来顺受的林晚，早就死在了我失去孩子的那个下午。
江正宏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像是老了十岁。
“你的条件。”
“第一，离婚，江川净身出户。”
“第二，江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必须转到我名下，作为我失去孩子的补偿。”
“第三，公开向我道歉，承认你们的所作所为。”
“你……”王秀莲气得说不出话。
江川也猛地站起来：“林晚，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笑了：“跟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比起来，这点东西，算什么？”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如果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这些东西，会出现在所有该出现的地方。”
说完，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江川突然开口。
“林晚，你以为你赢了吗？”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你做的这一切，不就是因为那个野种吗？”
“我告诉你，就算没有林溪，那个孩子，我也不会让他生下来。”
我脚步一顿，猛地回头。
“你什么意思？”
4.
江川看着我，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意思就是，你的那次流产，不是意外。”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说，是我。”他欣赏着我的表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我亲手安排的。”
“你脚下那块地毯，我让人多抹了一层蜡。”
“你最喜欢穿的那双拖鞋，鞋底我让人磨平了。”
“林晚，你真以为，凭你，能怀上我江川的孩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捏爆，剧痛让我无法呼吸。
我冲过去，却被保镖拦住，只能隔着一小段距离，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为什么？”我声嘶力竭地喊：“江川！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
“我的孩子？”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嫌他脏！”
王秀莲也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脸上满是鄙夷和快意。
“林晚，事到如今你就别装了，那野种是谁的，你心里没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