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绝?”我反问:“爸,当初你们逼着我签这份协议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我留一线?”
“我那个还没来得及看世界一眼的孩子,你们让他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他留一线?”
我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今天,不是我流泪的日子。
我转向瘫在地上的林溪。
“妹妹,你不是最喜欢演戏吗?怎么不继续了?”
林溪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林晚,你毁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不放过我?用你那见不得光的手段吗?”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对着台下所有宾客鞠了一躬。
“抱歉,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今天的寿宴到此结束,账单江家会结。至于我和江家的事,是一出家庭伦理剧,欢迎大家持续关注。”
3.
我拿着包,在保镖的护送下,在一众宾客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宴会厅。
身后,是江家人的怒吼和林溪的哭嚎。
酒店的旋转门外,夜风微凉,吹散了我心头的一些燥热。
我的律师,陈姐,已经在车里等我。
“都办妥了?”她递给我一瓶温水。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水,才感觉活了过来。
“林晚,你今天做得很好。”陈姐说:“江家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头。”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没有说话。
这只是第一步。
我的手机响个不停,是江川,是王秀莲,是江正宏,甚至还有我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
我一概不接。
回到我和江川的婚房,这里的一切都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对狗男女的气息,让我作呕。
我没有停留,直接走进书房,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不是珠宝首饰,而是我这三年来,一份份整理好的文件。
江川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他从不避讳我,电脑密码是他的生日,保险柜密码是我的。
他更不会想到,那个在他流产后悲痛欲绝的妻子,会悄悄聘请城里最顶尖的私家侦探,把他查了个底朝天。
他婚内出轨的照片、视频,和他试图转移财产的流水记录,分门别类地躺在文件袋里。
王秀莲承诺生下儿子就给我股份的录音,江正宏利用职权为江川公司开绿灯的交易证据,一样不缺。
我把这些东西,最后检查了一遍,重新装好。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是江川发来的。
“林晚,算你狠。我们谈谈。”
我勾了勾唇,回了两个字:“等着。”
上午十点,我约了江家人在陈姐的律师事务所见面。
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
江川双眼通红,像是熬了一夜。
王秀莲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和怨毒。
江正宏坐在主位,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林溪没有来。
我猜,她大概没脸来。
“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川率先开口,语气很冲。
“我的要求,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淡淡地说。
“不可能!”王秀莲拍着桌子:“你休想从我们江家拿走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