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江家，可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东西，脏了血脉！”
我看着他们母子一唱一和，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正宏。
原来是这样。
他们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江川的。
所以，他才能那么心安理得地，除掉他。
所以，他们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我笑了，笑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江川，”我擦掉眼泪，看着他：“是谁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这需要别人告诉我？我自己有没有毛病，我会不知道？”
毛病？
我心里猛地一跳，一个被我刻意忽略的念头，浮了上来。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是林溪。
她脸色苍白，扶着门框，手里紧紧抓着一张化验单。
她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把那张纸递给我。
“姐，对不起。”她哭着说：“我……我怀孕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张化验单上。
王秀莲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她一把抢过化验单，看到上面的“阳性”二字，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怀了！真的怀了！我们江家有后了！”
她得意地看着我，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
“林晚，你听见没有！我们江家有后了！你这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赶紧滚出我们江家！”
江川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搂住林溪，像是搂住了一件稀世珍宝。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
他们以为，一个新生命，可以掩盖所有的肮脏和罪恶。
他们以为，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看着林溪那看似愧疚，实则挑衅的眼神。
我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
“怀孕？真是太好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
“不过，不知道江家的私人医生，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关于江川的那个‘小毛病’。”
我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住。
“那个让他，根本无法生育的毛病。”
5.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江川脸上的得意和炫耀，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胡说八道！”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颤：“我怎么可能……我……”
王秀莲也懵了，她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儿子。
“小川，她是在骗人的，对不对？你没病，你身体好得很！”
江正宏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看着我，眼神锐利。
“林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爸，我是不是胡说，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江川十三岁那年得的那场流行性腮腺炎，并发了什么，您忘了吗？”
“还是说，当初给他看病的李医生，没有告诉过您，这个病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会导致男性永久性不育？”
江正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王秀莲也想起了什么，她抓住江川的胳膊，急切地问：“小川，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