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圈就红了。周围的男弟子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心疼和愤怒的表情。
我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这剧情，我熟。不就是卖惨吗？
“所以呢？”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灵脉碎了，来我这剑庐，是想找把好剑，趁早了结自己？”
白芷柔的脸色一僵。她身后的弟子们更是勃然大怒。
“放肆！你怎么跟白师妹说话的！”
“一个杂役，不知天高地厚！”
白芷柔再次拦住众人，脸上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柳师妹真会说笑。我……我还没到那一步。门中长老推演过，说……说有一种天材地宝，可以救我。”
她顿了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胸口。
“那东西，叫‘天生剑心’。”
整个剑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心口位置。
我擦拭鹿皮的手，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她。
“哦？”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这么巧？我好像，就有一颗。”
白芷柔的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她身后的弟子们，也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仿佛我的这颗心，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柳师妹！”白芷柔激动得声音都变了，“你……你愿意帮我？我、我定会铭记你的大恩！宗门也绝不会亏待你的！”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我走到她面前，个子比她矮了半头。
我仰头看着她，笑得更开心了。
“我愿意……？”我歪了歪头，一字一顿地问，“谁告诉你，我愿意了？”
3
空气凝固了。
白芷柔脸上的狂喜，像是被冰冻住的瀑布，僵在那里。
她身后的那群护花使者，脸上的表情从欣慰变成了错愕，然后是愤怒。
“你说什么？”最先发难的，还是那个赵师兄。他往前踏了一步，几乎要指着我的鼻子，“白师妹的命都要没了！你居然说不愿意？”
“她的命是命，我的心就不是心了？”我反问，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你……你这杂役！怎如此自私歹毒！”另一个弟子也跳了出来，“白师妹是我玄羽门的未来！你牺牲一颗剑心，救回宗门的希望，这是无上功德！你应该感到荣幸！”
“功德？”我笑了，“这功德，泼天的富贵，谁爱要谁要去。反正我不要。”
我绕过他们，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
“时辰不早了，我要去吃饭。各位，请便。”
说完，我就要往外走。
“站住！”
白芷柔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的声音不再柔弱，带着一丝尖锐和不可置信。
“柳浮！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盯着我，眼中满是寒意，“这不仅仅是救我一个人的命！更是关系到整个玄羽门的未来！难道你要因为一己之私，置宗门大义于不顾吗？”
好大一顶帽子。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白师姐，我问你个问题。”我看着她，眼神很认真，“你的衣服料子不错，是天蚕丝的吧？我最近缺件衣服穿，你把这件脱下来给我，怎么样？”
白芷柔愣住了：“你胡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