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攥紧了手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做出来。”下午的部门会议上，王志强面色凝重地坐在主位，眉头紧锁，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张莉站在台前，手里拿着一份PPT，正在汇报创科集团流失的“原因分析。“……综合来看，创科集团流失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们的产品在最近一次更新中出现了小bug，导致用户体验下降；二是竞争对手给出了更低的报价，比我们低了五个百分点，创科那边考虑到成本问题，就选择了跟对方合作。”张莉语气笃定，仿佛这就是事实。
王志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问道：“所以，最终结论就是产品质量问题加上竞争对手恶意报价？” “是的，王总。”张莉连忙点头，“我们分析了所有能拿到的数据，确实是这些客观因素导致的，跟我们的服务和沟通没有关系。”“客观因素？”王志强突然提高了音量，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竞争对手能比我们提前三个月知道创科的需求变更？为什么他们的报价刚好比我们低五个百分点，不多不少？为什么创科宁愿跟我们终止所有合作，也要选择一家实力不如我们的公司？”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没人敢说话。张莉的脸色微微发白，眼神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可能……可能是竞争对手运气好，刚好猜到了创科的需求吧？报价的话，也许是他们做了成本压缩……” “运气好？成本压缩？”王志强冷笑一声，“公司损失了年收入的百分之十，董事长让我三天内给个解释，你就拿‘运气好’来搪塞我？”
就在这时，张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沉重地开口：“王总，其实……我怀疑这件事可能跟内部人员有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林瑜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昨天重新核查了数据库的访问记录，发现有一个账号在非工作时间频繁查询创科项目的敏感数据，包括客户需求、报价单这些。”张莉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做艰难的决定，“那个账号……是林瑜的。”
“轰”的一声，林瑜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有惊讶，有怀疑，还有几分“果然如此”的了然。周玲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叛徒”。
“我……”林瑜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王志强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带着几分失望：“林瑜？就是那个新来的数据分析员？“是的，王总。”张莉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我本来觉得她挺有潜力的，还想多带带她，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不是这样的！”林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站起身，语速飞快地解释，“我确实查看了创科的相关数据，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创科的流失很奇怪，想查清楚原因——”“想查清楚原因？还是想把数据泄露给竞争对手？”
张莉直接打断她，眼神冰冷得像刀，“我知道你最近经济困难，母亲要做手术，医药费压力大，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啊。公司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背叛公司的事？” 林瑜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母亲生病要做手术的事，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张莉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张莉早就调查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