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疲惫却不容置疑:“小林,公司的规定你应该清楚,未经授权访问敏感数据,还涉嫌泄露客户信息,这是严重违规。人力资源部会介入调查,在调查期间,你先暂停所有工作,回家待岗。”
会议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同事们陆续离开,没人跟她说话,甚至没人敢看她一眼,像是她身上带着瘟疫。林瑜坐在座位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张莉精心设计的陷阱。张莉早就想找个替罪羊来承担流失的责任,而她这个没背景、没资历,还急需这份工作的新人,就是最好的目标。
她去洗手间用冷水不断拍打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目部满是红血丝,看起来狼狈又无助。可一想到母亲还在等着医药费,想到自己不能就这么被冤枉,她的眼神又渐渐坚定起来——她口袋里还有那个U盘,里面的文件或许就是证明她清白的唯一希望。
回到工位,周玲已经把她的个人物品收拾进了一个纸箱里,笔记本、水杯、文件夹……一件件都被整齐地放着,却透着一种冰冷的疏离。“张姐让我帮你收拾的,说你先回家休息,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周玲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低得像蚊子叫,“IT部的人等会儿会来检查你的电脑,你……你赶紧走吧。”林瑜抱起纸箱,感觉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办公室里剩下的同事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她,只有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电梯下行时,她想起自己为了进入扬星科技付出的一切——大学时每天泡在图书馆学习数据分析,毕业前在小公司实习没有工资,只能靠兼职养活自己;为了准备扬星的面试,她熬了无数个夜晚刷题,把过去五年的行业报告都看了个遍;母亲为了支持她北上,把家里的老房子都抵押了,自己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走出大厦,盛夏的阳光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睛。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房东发来的短信:“最后通牒,周五之前不交租,我就换锁了,你自己看着办。”
林瑜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第一次感受到北京这座城市的冷漠——它那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她找了家街角的咖啡店,点了杯最便宜的美式,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里面的文件一个个显示出来——大部分都是常规的销售数据,没什么特别的。林瑜的心一点点往下沉,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冤枉到底。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一个命名为“特殊资料”的隐藏文件夹引起了她的注意。文件名简单,却需要双重密码才能访问。林瑜想起大学时选修的信息安全课程,老师曾讲过企业常见密码设置规律。她先尝试了公司名称的拼音缩写加“123456”,不行;又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