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凌霜。”
“在白家当了几年高级看门狗……”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脸色骤变！瞳孔急剧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然而不等她们做出任何反应——
白彦猛地抬手，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那属于年轻人的、蕴含着力量的手臂，携带着一股决绝的、毫不留情的劲风！
“啪——！”
极其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凌雪那张冰雕般的脸上！巨大的力道让她整个人猛地一个趔趄，撞在了门框上，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瞬间散乱下来，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鲜红的指印。
她彻底被打懵了，捂着脸，愕然抬头。
另一边的凌霜惊骇欲绝，下意识想要动作。
白彦的反手第二巴掌已经到了！
“啪——！”
同样毫不留情，同样清脆炸耳！狠狠地扇在了凌霜那总是带着点媚意、此刻却写满惊怒的脸上！打得她头一偏，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线。
世界，彻底安静了。
地上假哭的刘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哭声戛然而止，张大嘴巴，傻了一样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抖都不会抖了。
白彦甩了甩手腕，仿佛只是拍掉了两只烦人的苍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两个被他打偏过头、僵在原地、浑身剧烈颤抖的女人。
她们的脸上，清晰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那被猝不及防撕扯下来的、维持了多年的虚假尊严和优越感。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震惊、茫然，和一种被彻底打碎什么的剧烈痛楚。
白彦俯身，凑近她们，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句，冰冷刺骨，清晰地砸进她们瞬间死寂的世界里：
“认清自己的身份。”
“白家养的狗，还没资格对主人呲牙咧嘴。”
“现在，”他直起身，目光冰冷地扫过地上吓瘫的刘伟，最后落回凌雪凌霜煞白如纸的脸上，“给我滚出去。”
“还有，带上地上这摊垃圾，一起滚。”
他抬手指着门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
那双前世被代码和加班熬得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丝毫过往的浑浊跋扈，只有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冰冷和压迫。
凌雪凌霜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尖锐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她们的身体细微地颤抖着，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信念崩塌、遭受奇耻大辱后的剧烈生理反应。她们看着白彦，眼神里翻涌着惊骇、愤怒、茫然，还有一丝连她们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彻底看穿踩碎后的恐慌。
十几年了，她们在这个少爷身边，似乎早已超越了纯粹的保镖与雇主的界限。他依赖她们，甚至某种程度上……畏惧她们的意见？她们习惯了在他犯错时冷眼旁观，习惯了在他惹祸后带着一丝无奈的优越感去“规劝”甚至“管教”，习惯了享受这种模糊的、高高在上的特殊地位。
可这一巴掌，还有那一声“看门狗”，像是一把烧红的尖刀，粗暴地捅破了所有虚假的泡沫，将血淋淋的现实摊开在她们面前。
原来，她们从未特殊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