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粮草快没了，士兵们也快撑不住了！” 李渊怒吼道，心中的恐惧与焦虑彻底爆发。
“粮草很快就到，雨也即将停了。” 李世民语气坚定，“宋老生轻躁，只要我们假装退兵，他必追击，到时候我们设伏杀之，霍邑可破！至于晋阳，元吉虽年幼，但有裴监留下的兵力，足以守住！”
李渊根本不听，执意要班师。李世民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心中冷笑 —— 这正是他想要的，只有让李渊彻底绝望，才能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能掌控局势的人。
当晚，李世民见李渊已寝，便在军门之外放声大哭，哭声凄厉，穿透雨幕，传遍整个营地。李渊被哭声惊醒，走出帐外，见李世民跪在雨中，黑袍被血雨浸透，如同从血池中走出。
“你为何大哭？” 李渊皱眉问道。
“兵进则克，退则散！” 李世民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愤，“众散于前，敌乘于后，我们五日之内必亡，我怎能不哭！”
李渊心中一震，终于醒悟：“可军队已经出发了，怎么办？”
“右军未发，左军去得不远，我去追回来！” 李世民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李渊看着儿子坚定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早已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李世民率人追上左军时，天色已明。奇迹般地，血雨突然停了，太阳穿透云层，洒下金色的光芒。更让人惊喜的是，太原运来的粮草也恰好抵达。
“天助我也！” 李世民大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望向霍邑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 李密已经中计，李渊也彻底依赖他，接下来，就该轮到宋老生了。
士兵们见雨停了，粮草也到了，士气大振。李世民站在高台上，望着整齐的军队，声音洪亮：“将士们！血雨已停，粮草已至，是时候让宋老生尝尝我们的厉害了！明日，我们直取霍邑！”
“直取霍邑！直取霍邑！” 士兵们的呐喊声震彻云霄，盖过了残余的风雨声。
李世民走下高台，刘文静快步走来：“二公子，李密那边传来消息，说他很满意回信，还说会牵制东都的隋军，不让他们西进。”
“很好。” 李世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等我们拿下霍邑，入关之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这个自以为是的李密。”
他抬头望向霍邑的方向，阳光洒在他的黑袍上，却无法驱散他身上的黑暗气息。灵雨虽停，但他心中的魔焰，却越烧越旺。
第二章：晋阳惊梦，魔瞳定策
血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灵石山谷的夜色浓稠如墨。唐营的帐篷在风雨中微微晃动，如同漂浮在血海中的孤舟。三更时分，一阵尖锐的鸦鸣突然划破夜空，十几只黑鸦扑棱棱地落在中军大帐的顶上，嘶哑的叫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怪异音节，像是在传递某种不祥的讯息。
“嘎 —— 晋阳…… 破了……”
“嘎 —— 鬼…… 追…… 元吉……”
守帐的亲兵吓得脸色惨白，挥刀驱赶，可那些黑鸦却不怕人，只是绕着帐篷盘旋，重复着晦涩的词语。这些黑鸦眼珠赤红，羽毛油亮得异常，显然不是普通野鸦 —— 它们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的 “信使”，专门散播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