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进到末尾，依旧没有。
心头泛起酸涩，我正想关掉，画面却陡然变黑。
出现了阮宁的脸。
6
心脏停了一拍，我机械调低声音。
阮宁抽泣。
头发粘着眼泪，糊了一脸。
“纪铮，你给我吃了什么，好热。”
“不舒服，我难受。”
镜头很稳。
扫过阮宁全身。
她衣衫半褪，浑身泛着粉。
我听见，纪铮渐重的喘息。
他嗓音嘶哑，语气凶狠，“你把知夏弄脏了，我也要把你弄脏。”
“这是你应得的。”
刚开始，她是欢愉的。
可后来，纪铮动作越来越大。
力道越来越重。
阮宁哭了。
镜头晃了一瞬。
随后，是更激烈的讨伐和占有。
眼睛疼啊。
不想看了。
我正想关上电脑。
身后却传来颤声。
“夏夏，你在看什么？”
7
纪铮发尾粘着水。
顺着他额头的疤，一滴滴往下落。
我合上电脑，平静开口，“在看片。”
纪铮紧蹙的眉松开。
他蹲下身，眼尾荡开笑，“怎么不等我一起看？”
我没忍住，笑了。
顺手接过毛巾，若无其事，“我帮你擦擦吧。”
“你会嫌脏吗？”
纪铮失笑，“怎么可能？”
他将我抱起，跨坐在他腰间。
滚烫的掌心摩挲我的后腰。
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毛巾吸水性很好。
纪铮鼻尖蹭我脖颈。
撒娇，“要夏夏给我擦一辈子。”
我没吭声。
只专心擦掉多余的水。
钟表滴答，安稳走着。
月光洒在我们身上。
岁月静好。
直到，纪铮头发干了。
他抓住我手心，笑盈盈，“谢谢老婆……”
我平视他，语气平常，“纪铮，你不爱我了。”
8
夜色很美。
纪铮脸色却苍白。
甚至，落了泪，砸在我手心。
他哽咽无措，如珍似宝，“夏夏，是抑郁症犯了吗？”
“我带你去看医生。”
非人的经历之后，我患上了抑郁症。
结婚前两年。
一直在……自杀。
最严重的时候，纪铮拿了红线，一端系着他，一端系着我。
睡觉也不解开。
他眉目温柔，掷地有声，“夏夏，你要走，就把我也带走吧。”
强烈的爱浇灭了死亡的火焰。
一如此刻。
纪铮哭到干呕，死死抱着我，“夏夏，你别离开我。”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像是要殉情一样。
我不想再欠他的了。
所以，我笑笑，顺着他说，“嗯，我困了。”
纪铮将我圈在怀里，吻我额头。
一遍遍祈求，示爱，“夏夏，我爱你。”
“我爱你。”
挺……恶心的。
钟表走了好几圈。
可我毫无困意。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刺耳，嘹亮。
纪铮飞速摁灭，生硬斩断。
可黑暗中，通话页面的光频繁闪烁。
纪铮小声呼吸，试探唤我，“夏夏？夏夏？”
直到纪铮确定我真的睡着了。
他翻身，下床，开门，关门。
然后，接听。
他嗓音薄怒，刻意压低，“阮宁，你找死吗？”
9
客厅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