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
肩膀耸动。
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陈默。”
她抬头。
眼睛红得像兔子眼。
手往我手心塞了样东西。
硬邦邦的。
带着体温。
是张五十块纸币。
边角卷得厉害。
上面还有个淡淡的泪痕。
“这是我攒了一周的零花钱。”
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眼泪又下来了。
“我知道不够。”
“但我真的没钱了。”
“你再帮我最后一次。”
“我以后一定还你。”
周围开始有人扎堆。
窃窃私语像潮水。
“陈默也太较真了吧？”
“不就一点钱吗？”
“梦瑶都这样了……”
我捏着那五十块。
指尖发凉。
转身。
旁边有个捐款箱。
红色的。
上面写着“为重病学生筹款”。
抬手。
把钱扔进去。
“啪”一声。
在安静的走廊里很响。
“你的钱。”
我指着捐款箱。
“捐给更需要的人。”
夏梦瑶的哭声顿了。
眼睛瞪得圆圆的。
“至于欠我的。”
我盯着她。
一字一句。
“让林浩用他的限量球鞋抵债。”
“反正你上次蹭花的那双。”
“他早扔了。”
她的脸。
“唰”地白了。
像张被水浸过的纸。
5. 监控之谜
班主任办公室。
我把粘好的报名表拍在桌上。
“林浩撕的。”
“监控应该拍到了。”
班主任皱着眉。
点开监控系统。
屏幕上一片雪花。
“设备故障。”
他叹了口气。
“上午那段录不了。”
门“吱呀”开了。
林浩倚在门框上。
嘴角勾着笑。
手里转着支钢笔。
“证据呢？”
他往里走。
皮鞋踩在地板上。
“啪嗒啪嗒”响。
“有本事你现在拿出证据啊。”
他爸的电话恰好在这时响了。
班主任接起来。
嗯嗯啊啊几句。
脸色越来越难看。
挂了电话。
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
我没说话。
抬手。
扯校服外套的拉链。
“刺啦”一声。
后背露出来。
一道疤。
歪歪扭扭的。
像条丑陋的蜈蚣。
是上次替夏梦瑶挡混混时。
被啤酒瓶划的。
“这是上次替夏梦瑶挡混混留下的。”
我声音不高。
却足够林浩听见。
“那天监控也坏了。”
“但林浩当时就在旁边看着。”
我转向门口。
盯着林浩。
“要不要我现在找那几个混混来对质？”
“他们收了你多少钱。”
“我清楚。”
林浩脸上的笑。
像被冻住了。
僵在那里。
钢笔“啪”地掉在地上。
6. 食堂对峙
食堂。
人很多。
嘈杂得像菜市场。
我端着餐盘。
找了个角落坐下。
是最便宜的青菜豆腐。
刚扒了两口饭。
“哐当”一声。
一个餐盘砸在我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