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能靠陪伴疏导，让她时刻看到您，再配合药物和心理治疗，会好起来的。”
陆远舟皱着眉，心里生出些不耐，可看着蜷缩在病床上的夏棠，想起她曾经的奋不顾身，终究还是点了头。
陆远舟正想给沈书瑶发消息说要晚几天回去，陈助理来了电话。
“陆总，您下飞机了吧？”
“有个客户说合同细节要当面确认，今天必须敲定，不然项目可能会黄……”
“我走不开。”陆远舟皱眉打断，“让书瑶去对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陆总……这事儿可能得您亲自处理……沈助她……”
“有话快说！磨蹭什么！”
陆远舟的耐心本就所剩无几，听他吞吞吐吐越发烦躁。
“不是的陆总，”陈助理像是鼓足了勇气，“沈助她……一周前回公司办了离职手续，已经走了。”
“什么？”陆远舟猛地拔高音量，手机差点从手里滑出去。
10
“就……就是沈助理回国那天的事，”
陈助理的声音带着怯意，“手续都齐了，她还说……说后续工作听您安排……”
陆远舟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恐慌像潮水般漫上来，比雪崩时更甚。
他猛地站起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立刻回家，看到沈书瑶！
“远舟哥？”
病床上的夏棠不知何时醒了，“你要去哪？”
陆远舟好似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拔腿往门外冲。
“别走！”夏棠死死拽住他的手腕，“我害怕……我一闭眼就看见你被雪埋了，你别走好不好？”
换作平时，他或许会心软，会耐着性子安抚。
可此刻，沈书瑶的离职像悬在头顶的剑，让他浑身发冷。
他直接用力挣脱，冲出病房。
陆远舟闯了一路红灯，还没停稳就踹开车门冲进别墅。
“张妈！太太呢？”
张妈从厨房跑出来，被他抓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先生？您回来了……太太她一周前出去了，之后就没回来。”
陆远舟脑子嗡嗡作响，踉跄着后退半步，扶住玄关柜才站稳，
“她……她带什么走了吗？”
“没带什么呀，”张妈回忆着，“就背着一个背包。”
陆远舟心里一松。
没带行李箱，应该只是闹脾气出去散心了。
也或许在哪个朋友家，等气消了自然会回来。
他刚要松口气，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张妈的胳膊。
“什么样的背包？”
张妈被他吓得一愣：“一个灰色的旧背包，从没见太太背过……”
陆远舟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
是那个包。
他记得刚认识沈书瑶时，她每天都背着那个灰扑扑的包。
后来搬进这栋别墅，她把包仔细洗干净，放进收纳箱里。
他看见了还笑着说：“都旧成这样了，扔了吧，我给你买限量款。”
当时沈书瑶眼神认真地说：“这是院长送我的，她说背着它，就像带着家。包在哪，家就在哪。”
家……
陆远舟疯了一样冲进卧室。
他跪在地上翻遍所有收纳箱，衣柜里的衣服被他扯扔得满地都是。
可那个灰色的旧背包，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妈站在门口，看着他像头失控的困兽，怯生生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