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在找什么？是不是丢了贵重东西？要不……我去调监控看看？”
陆远舟猛地抬头：“快！带我去监控室！”
监控室。
陆远舟死死盯着画面里终于出现的沈书瑶。
看见她径直走向卧室衣帽间，弯腰从最底层拖出那个收纳箱；
看着她把箱内的旧衣服、旧照片一样样往背包里放；
整个过程，她没看一眼其他的东西。
那些浸透着七年时光的东西，在她眼里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最后，她站起身，背上背包走出卧室。
她没有回头，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陆远舟以为会看到她哭，看到她摔东西，看到她哪怕有一丝犹豫或愤怒，可她没有。
那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宁愿沈书瑶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地骂他，宁愿她把这栋别墅砸得稀巴烂，也胜过此刻这种被彻底剥离的恐慌。
她不是在闹脾气，她是真的不要了。
不要这个家，不要两个人的回忆，不要……他了。
很快，陆远舟又振作起来。
沈书瑶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们还没离婚，这就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他会让沈书瑶看到他的决心，他会用余生去弥补这一次的过错。
11
陆远舟刚从监控室出来，准备去找沈书瑶。
陈助理急匆匆跑进来：“陆总，有位李律师来电，说您的电话打不通，有急事找您，是关于沈小姐的。”
陆远舟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陆先生您好，您跟沈小姐的离婚证已经办下来了，是邮寄过去还是您来律所取？”
陆远舟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信念瞬间崩塌。
“离婚证？”
他声音颤抖地说：“我现在就过去！”
陈助理看着他发白的脸色，连忙上前：“陆总，我送您过去。”
律所办公室里。
李律师把离婚证递给他：“陆先生，这是您和沈小姐的离婚证。”
陆远舟的目光盯在那个本子上，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过了许久，他手指颤抖地接过离婚证。
缓缓翻开，两个人的照片和名字映入眼帘。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呼吸骤然停滞，连指尖的颤抖都僵住了。
他喉咙像被棉花堵住，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低语：
“我没签过离婚协议……这东西……哪来的？”
李律师从文件柜里抽出一份协议：“陆总，这是你们的离婚协议，双方都签了字的。”
陆远舟的视线扫过签名处，那确实是他的笔迹，旁边是沈书瑶清秀的字迹。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这份协议怎么会在您们手里？我要告你们律所！”
“这份协议是沈小姐本人提交的，我们也是按流程办事。办理离婚时我们跟陆氏合作的律所核实过，对方说这份协议确实是您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