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这个嘛……艺术创作，是需要灵感的嘛。没有好故事，哪有好作品？”她强词夺理。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季度，一匹布都没织出来？”我步步紧逼。
旁边的太白金星赶紧出来打圆场：“财神爷，你这就不懂了。织女仙子虽然没有产出实物，但她产出了‘情绪价值’啊！她的故事，激励了多少神仙！鼓舞了多少凡人！这是多少云锦都换不来的！”
“情绪价值？”我冷笑，“情绪价值能当军旗用？还是能给龙王爷补袍子？”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账簿，摔在织女面前。
“这是天庭物资司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因为你的云锦断供，天庭今年的预算超支了三成。这些亏空，都要从其他神仙的俸禄里扣。也就是说，你们在这里谈情说爱，编故事，让整个天庭的神仙在为你们的‘艺术’买单！”
账本一出，全场寂静。
那些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仙娥，全都低下了头。
织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赵公明！你血口喷人！你这是嫉妒！你就是看不得我受陛下器重！”
“我嫉妒你？”我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怜悯，“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连本职工作都完不成，只能靠贩卖自己的隐私来博取同情的废物？”
“你……你敢骂我！”织女尖叫起来。
“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陈述事实。”我收回账本，“你织的不是云锦，是一本烂账。一本需要整个天庭来帮你填的烂账。”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
“赵公明！你给我站住！”太白金星在我身后大喊，“你这种行为，是对陛下新规的公然挑衅！我要去参你一本！”
我头也没回。
参我？
好啊。
我正愁没机会，在凌霄宝殿上，当着所有神仙的面，好好算一算这笔烂账。
我倒要看看，当遮羞布被扯下，你们这群靠“故事”活着的人，还剩下什么。
4
第二天，我被传召到了凌霄宝殿。
玉帝高坐龙椅，脸色阴沉。底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太白金星、月老、织女站在我的对面，一脸得意，等着看我出丑。
“赵公明。”玉帝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白金星参你一本，说你公然诋毁天庭新政，藐视君威，可有此事？”
我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陛下，我没有诋毁新政，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哦？什么事实？”玉帝挑了挑眉。
我从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奏折，双手奉上：“陛下，这是天庭近三个月的财政报告。请您过目。”
一个仙官将奏折呈了上去。
玉帝翻开奏折，刚看了两页，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他越往后翻，脸色越难看。
底下的神仙们开始交头接耳。
“什么情况？财神爷拿了什么东西？”
“看陛下的脸色，不像好事啊。”
月老和织女也有些不安起来。
终于，玉帝“啪”地一声合上奏折，重重地拍在龙椅扶手上。
“赵公明！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