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弟弟被他老婆咬断命根子。
爸妈逼我拿出五万块手术费。
我刚卖血交了学费，根本没有钱。
妈妈骂我害弟弟摔成傻子。
这辈子都得给弟弟做牛做马。
姑父看不下去了，指着他俩骂。
「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们造的孽还让闺女来还！」
1
一进病房，妈妈就冲上来揪住我的衣领。
问我来这么迟，钱拿来了吗？
我为了交学费，抽血抽到昏厥。
怎么可能掏得出这天价巨款呢？
妈妈把我推到墙角，趴在椅子上痛哭。
「白眼狼，养你有什么用！康康这样都是你害的！」
「你林秀娣这辈子都得照顾你弟弟到死！不然不得好死！」
爸爸拿着费用清单进来，狠戾的眼神朝我剐了一下。
问我手术费怎么办，弟弟的命还救不救了？
突然，妈妈拽着我往楼下跑，欣喜异常。
「小作坊里卖血都能赚个好几千，正规医院里肯定更值钱！」
「王引璋你干嘛！放开秀秀！钱我来付！」
姑父让我去泡泡面，催爸妈回病房。
妈妈盯着那一张张褶皱发毛的钞票，直翻白眼。
「有那么多钱干嘛不早拿出来？亏康康还是你亲侄子呢！」
姑父指着他俩骂。
「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们造的孽还让闺女来还！」
「如果不是你当初乱吃那些土方子，会生下这么个白痴吗？」
我没有立即进屋，找了个花盆，往爸妈的泡面里倒了几抔土。
2
五岁的时候，我跟小伙伴们在田里捉泥鳅。
「看！大傻子！什么都往嘴里塞！」
弟弟往嘴里捯饬着几条泥鳅。
嘴巴流血了也不知道哭。
妈妈揪我的脸，怪我没照顾好弟弟。
「你弟出生不到一年就会走路讲话了，是你把尿的时候把他摔傻的。」
她用棉球沾水擦去弟弟脸上的污渍，轻柔地往伤口上吹。
让我闭嘴不许哭，浮夸地模仿我那日的举动。
让我倍感愧疚和痛苦。
「秀娣啊，你这辈子一定要照顾好弟弟，不然会被天打雷劈的！」
我整颗心揪了起来，惊恐地连连摇头。
爸爸把酒瓶往我身上砸：「记不住就往死里打！」
爷爷用旱烟敲我的脑袋：「不值钱的丫头，差点断了我们家的香火！」
奶奶递给我一颗糖：「照顾好弟弟，奶奶就给糖吃。」
甜腻的糖果哽在喉咙里，每咽一下就痛苦一分。
弟弟六岁生日的时候，他把热粥泼到我身上。
火辣辣的疼痛直钻我胸口，而弟弟嘻笑着拍手叫好。
「笨丫头！臭丫头！嘻嘻嘻！」
妈妈不敢置信地抱着弟弟转圈，一口接一口地亲。
「我儿子就是聪明！晚上煮猪肘子吃哦！」
我看着年夜饭上才出现的美味佳肴，两眼放光，涎水直流。
妈妈用手背拍我的眼睛，让我端着碗去厨房吃，顺便把水烧了。
「弟弟的东西都想贪！宝贝儿子，你说该打不打啊！」
「打，打死姐姐……」
后来爸妈给校长送礼，让弟弟读书，还指明让我做陪读。
我忙着小升初，当地有家私立初中要求我考到全市前十，能给我免除学费。
我欣喜若狂，可弟弟总是因为痴呆被班里同学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