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深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天然的威慑力,传遍安静的礼堂,
“我知道你一边放不下沈青青,一边又拖着念念不清不楚?”
“我知道你喝醉了她照顾你,你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毕业典礼要求婚,给的还是一份‘将就’的‘名分’?”
每问一句,姜燃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这些他以为无人知晓、或者即便知晓我也会默默承受的委屈,竟然全都被他这位高高在上的小叔看得一清二楚!
姜屿深的眼神里没有指责,只有冰冷的陈述:
“姜燃,你给不起的,或者说不屑给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也给不起。”
“我……”姜燃语塞,浑身发冷,羞耻和愤怒交织,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猛地指向我,口不择言:
“那你呢苏念?!你一边在我面前装得情深意重,一边背地里勾搭我小叔?你这又算什么?!”
这话恶毒又难听,台下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但不等我开口,姜屿深已向前微不可查地踏了半步,将我更严密地挡在身后侧。
这个保护的姿态,做得自然而然。
“注意你的措辞,姜燃。”姜屿深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是我追求的念念。在你因为沈青青一个电话,把她一个人丢在暴雨里的电影院门口时,是我碰巧遇到,送她回的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同样脸色煞白、不知所措的沈青青,又落回姜燃脸上:
“在你因为她发烧三十九度却只换来你一句‘青青心情不好我要陪她’的时候,是我带她去的医院,守了一夜。”
“你觉得她‘不像谁’?”
姜屿深极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却毫无温度,
“在我这里,她谁都不需要像。她是苏念,独一无二,仅此而已。”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姜燃脸上。
也扇在了台下沈青青脸上。
原来他所以为的“懂事”、“安静”、“不争不抢”,背后是一次次的委屈和失望。
而他忽略掉的每一次需要,都成了别人趁虚而入……不,是别人正当关怀的机会。
姜燃彻底说不出话了,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肩膀垮塌下去,单膝跪地的姿势变得无比滑稽和可怜。
钻戒还在香槟塔底躺着,像一个冰冷的笑话。
“另外,”姜屿深仿佛只是随手处理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重新面向台下,目光沉稳地扫过一众媒体,
“我和念念的订婚仪式,将于下月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