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些在前世烂熟于心的东西,此刻都是他逆天改命的筹码。他要靠这些,让爷爷奶奶安享晚年,留住杨婷婷,在30岁前站到人生巅峰。

当晚,等爷爷奶奶睡熟后,杜磊躲进杂物间,借着煤油灯的光,在爷爷的旧账本上一笔一划写下《老鼠爱大米》的歌词和简谱。前世他五音不全,却能把这首歌的旋律记得分毫不差——毕竟当年这歌火到连村口小卖部的喇叭都在循环播放。写完后,他反复核对了三遍,确认没有差错,才小心翼翼地把账本藏进床板下。

第二章 收音机里的机遇与第一封信

接下来的几天,杜磊一边帮家里干农活,一边见缝插针地整理记忆里的“宝藏”。他把徐良、汪苏泷、许嵩的经典歌曲全抄了下来,从《玫瑰花的葬礼》到《三国杀》,从《客官不可以》到《万有引力》,整整写满了三个旧账本。小说方面,他则梳理出《诛仙》《鬼吹灯》的核心设定和剧情大纲,甚至连关键的转折点和名场面都详细记了下来。

杨婷婷发现杜磊最近总是躲着写东西,有时喊他去掏鸟窝都不去。这天傍晚,她帮奶奶送缝补好的衣服,刚好撞见杜磊在账本上写得入神。“你在写啥呀?”她凑过去,看见“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歌词,忍不住念了出来,“这是歌词吗,好记,到底是不是歌呀?”

杜磊吓了一跳,赶紧合上账本,脸上有些发烫:“瞎写的,还没谱好曲。”

“我觉得很好听!”杨婷婷眼睛亮晶晶的,“我表姐李娟在蓉城电台做音乐节目助理,她说她们节目经常找原创歌曲,要不我帮你问问她?”

杜磊的心猛地一跳,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想什么来什么。他连忙点头:“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表姐了?”

“不麻烦的!”杨婷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明天就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中午,杨婷婷兴冲冲地跑到杜磊家:“杜磊!我表姐说可以让你把歌寄过去看看,就算不用也会回信的!她还把地址给我了!”

杜磊接过杨婷婷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蓉城人民广播电台音乐频道的地址。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连声道谢。当天晚上,他把《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香水有毒》三首歌重新誊写一遍,用奶奶给的一块五毛零花钱买了信封和邮票,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村口的邮筒。

接下来的日子,杜磊每天都要去村口问邮递员有没有他的信。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长,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地址写错了,或者表姐根本没把信交给节目组。爷爷看出他的焦虑,摸出旱烟袋坐在门槛上:“磊娃,啥事儿急成这样?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急不来。”

杜磊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没底。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邮递员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进村,远远就喊:“杜磊!蓉城来的信!”

他飞奔过去,一把抢过信封就拆。信是李娟写的,字迹清秀:“小磊,《老鼠爱大米》被节目组选中了,下周一开始在电台播放!听众反响好的话,可能会有唱片公司来买版权,盼更多作品!”

那一刻,杜磊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紧紧攥着信纸,冲进院子,对着正在晒稻谷的杨婷婷大喊:“杨婷!我的歌被选上了!要在电台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