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收拾碗筷。洗完出来，发现她在翻我手机。
"干嘛呢！"我抢过来。
"看看你有没有新欢。"她若无其事地捋头发，"那个经常给你朋友圈点赞的'小雨'是谁？"
"分店经理。"
"哦？"她挑眉，"长得挺漂亮。"
我头开始疼了。这时门铃又响了，救星般的存在。
是物业，说有快递。我开门接过，是个小盒子。拆开一看，是块表——和我昨天收的一模一样的劳力士，但表盘背面刻着字："To 小雨，谢谢你的陪伴。"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他妈什么情况？
盈盈走过来，看了眼表，笑了。
"我送的。"她轻描淡写，"昨天让人买了两块，一块给你，一块给她。想看看你会不会转送给她。"
我腿软了。这女人疯了。
"你跟踪我的员工？"
"只是关心你的社交圈。"她抚摸着手表，"现在我知道了，你很乖，没乱来。"
我彻底毛了："盈盈，我们不可能了。请你离开。"
她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变得狰狞。
"不可能？"她声音尖了起来，"我为你学做菜，为你回兰州，甚至容忍你身边那些贱人！你现在跟我说不可能？"
她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我后退两步，以为她要捅我。结果她划向自己的手腕。
"盈盈！"我扑过去抢刀。
她灵活地躲开，刀尖对着我："文皓，你记住——要么爱我，要么恨我，但别想忘了我。"
刀划破了她的手腕，血滴在地板上，像一串红色珍珠。
我打了120。救护车来前，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你看，我们又有共同回忆了。"
医生说她伤得不深，但需要观察。我坐在医院走廊，手机响了，是小雨。
"文总，我收到块奇怪的手表..."
"扔掉。"我说，"立刻扔掉。"
挂掉电话，我看着急诊室的灯，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我他妈是造了什么孽？暴富的代价是被病娇前女友纠缠？兰州这么小，我能躲到哪去？
护士叫我："病人要见你。"
我走进病房。盈盈脸色苍白，手腕缠着绷带，却笑得像个胜利者。
"你来了。"她伸出手，"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握住她的手，冰凉得像具尸体。
"为什么？"我问。
"因为爱你呀。"她眨眨眼，"从大学到现在，一直爱你。"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分手的原因——她把我所有女性朋友的微信都删了，包括我表姐。
"盈盈，我们得谈谈。"
"嘘。"她把手指按在我唇上，"别说话，吻我。"
我没动。她眼神渐渐变冷。
"文皓，"她轻声说，"你知道我能查到你家地址，也能查到你的店在哪，你的员工住哪..."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走出医院，兰州下起了雨。我站在雨中，让雨水冲掉脸上的泪。
妈的，这哪是艳遇，分明是恐怖片。
我掏出手机，订了张去西安的机票。先躲几天，冷静冷静。
上车前，我回头看了眼医院窗户。
盈盈站在窗前，隔着雨幕对我挥手，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我打了个寒颤，踩下油门。
黄河水还在流，我的好日子却好像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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