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申克的救赎》。
希望，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地狱里。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的安全屋，吸引来的，不只有乔莺这样，还保留着一丝体面的人。
5
又有人来了。
这次不是一个人，是一群。
从监控里看，大概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个个都饿得像难民。领头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
他们没有砸门，而是很有礼貌地，对着门口的摄像头鞠躬。
“里面的人，我们没有恶意。”眼镜男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我们知道你储存了大量的物资。我们不抢，我们换。用我们所有的一切，换一口吃的。”
说着，他让身后的人，把他们带来的东西，都展示在摄像头前。
几件看起来很名贵的貂皮大衣，几个女人的奢侈品包包，还有一堆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
我笑了。
看来，外面已经开始形成小型的幸存者团体了。而这些人，大概是过去世界里的“上层人士”。他们以为，自己手里这些东西，还和过去一样，是硬通货。
他们想错了。
在我这里，大明星的价值，都比不上一包过期的方便面。何况是这些不能吃不能穿的垃圾。
我没有理他们。
但他们很有耐心。他们就在门口，轮流对着摄像头喊话，介绍他们每个人的“价值”。
“我是张恒，上市公司CFO，我可以帮你理财，让你的物资实现最大化增值！”
“我是Viya，顶级名模，我可以……”
我直接关掉了声音。
聒噪。
这些人，根本没搞懂末世的生存法则。他们还沉浸在旧世界的身份里，无法自拔。
乔莺走了过来，看着监控里那些熟悉的面孔，眼神复杂。
“他们都是……以前一个圈子的。”她说，“那个张恒，我还参加过他的酒会。”
“你想让我救他们？”我问。
乔"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让他们一直待在门口，你的安全屋，迟早会暴露给更多的人。”
她说得对。
我沉思了一会儿，打开了门口的广播。
“东西，我没兴趣。”我的声音，冷漠地传了出去，“想换食物，可以。用你们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门口的人一阵骚动。
眼镜男张恒立刻问道：“什么东西？只要我们有，都给你！”
“不是你们现在有的。”我说，“是你们‘曾经’有的。”
他们都愣住了。
“每个人，对着摄像头，讲一个你们过去，最风光，最得意，或者，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
“讲得好，能打动我。我就给你们一人一桶方便面。讲得不好，就滚。”
监控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挣扎，屈辱，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
我知道，这很残忍。
但这，就是我的新规矩。
在这里，物质，是最廉价的。而人性，才是唯一的，也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我想看看，为了活下去，这些人，愿意出卖自己到什么地步。
6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那个叫Viya的顶级名模。
她曾经是时尚圈的宠儿，此刻却瘦得像一根竹竿。她走到摄像头前，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