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我:“答应我!”
我看着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重重地点头:“我答应您!我一定做到!”
她好像松了口气,眼神柔和了一点,喃喃道:“好……好……记住,出去了,夏曦就死了。活着出去的,必须是另一个人,一个他们不认识、也惹不起的人……”
她的手慢慢滑落,闭上了眼睛。
我跪在床边,紧紧攥着那枚芯片卡,指甲掐进了掌心。
心里那片名为复仇的荒原,终于燃起了冲天大火。
夏曦已经死了。
从今天起,我是夜阑。
女王入场
梅老太走后没多久,一切就像她安排的那样。我被通知因“表现良好”和“证据链存在仍需核实的情况”被准许保释。走出监狱大门那天,外面阳光刺眼。我穿着进来时那身早已不合时宜的衣服,手里只捏着那枚冰冷的芯片卡。
我没回头。夏曦确实死在了里面。
我用梅老留下的密钥,联系上了名单上的第一个人。他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叫老钟,经营着一家看似普通的投资咨询公司。他见到密钥,什么都没多问,只沉默地办事。他帮我打点好一切:新的身份、面部的整容、庞大的资金权限、一个无懈可击的来历——海外归来的神秘华裔收藏家,夜阑。
钱的力量大得可怕。短短时间内,我有了顶级的公寓,衣帽间里挂满了我不认识但价值不菲的高定服装。我对着镜子练习仪态,学习品酒,记住所有奢侈品牌的规则。我把自己从头到脚,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
但我没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我让老钟帮我密切关注那三个人的动向。
白瑾年混得风生水起,成了投资圈的新贵,手段激进,贪得无厌。顾世钧果然娶了那个叫沐清风的画家,生了儿子,家庭美满,事业上接任了“璀璨星河”的CEO,人模狗样。陆天衡离开了集团,和人合伙开了律师事务所,专为有钱人解决麻烦,名声很响。
好,都好得很。你们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我的第一站,是香港的一场顶级珠宝拍卖会。我知道,白瑾年一定会来,这种炫富又可能捞钱的场合,他最爱。
我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丝绒长裙,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复古墨镜,在老钟的陪同下,低调地坐在后排。拍卖师正在介绍一条红宝石项链,吹得天花乱坠,台下不少人举牌。
白瑾年就坐在前面几排,志在必得的样子。价格喊到八百万时,举牌的人少了。白瑾年举牌,八百五十万。
拍卖师刚要落锤,我轻轻举了下手里的号牌。
“这位女士,九百万!”拍卖师立刻指向我。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我保持沉默,墨镜遮住了我的眼神。
白瑾年惊讶地回头,看到一个陌生女人跟他竞价,皱了皱眉,再次举牌。
我毫不迟疑,再次加价。
几个来回,价格直接飙到了一千两百万。白瑾年的脸色不好看了,他旁边的人低声劝他。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最终放弃了。
拍卖师落锤,项链归我。工作人员过来请我去后台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