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瑾年身边时,他忍不住站起来,试图搭话:“这位女士真是好眼光。鄙人白瑾年,不知可否认识一下?”
我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墨镜下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声音冷淡疏离:“哦?白先生也觉得这条项链值这个价?我还以为,您只会对‘落日繁星’那种成色的感兴趣呢。”
“落日繁星”四个字像针一样扎了他一下!那是当年他诬陷我偷的那批珠宝的名字!
他脸色骤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和慌乱:“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再理他,转身就走。留下他一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周围有人窃窃私语,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第一步,成了。我在他心里种下了一根刺。
没过几天,在一个艺术沙龙上,我“偶遇”了顾世钧和他的儿子顾念曦。那孩子十六七岁,和他妈妈沐清风一样,眼神干净,带着点艺术生的腼腆。他正为一幅画的授权问题和人争执,对方欺负他年轻,态度倨傲。
顾世钧在一旁和人谈笑风生,根本没注意儿子这边的窘境。
我走了过去,直接用流利的法语和对方交涉,点出合同里的几个模糊条款和国际版权公约。我的语气平静,但句句在点,气场强大。对方很快哑火,态度软了下来。
顾念曦惊讶地看着我,眼睛亮亮的:“谢谢您……您真厉害。”
我微微一笑,摘下了墨镜(这次没戴那么大的):“举手之劳。你很懂画,坚持自己是对的,这很好。”我瞥了一眼走过来的顾世钧,故意对顾念曦说,“不像有些大人,早就忘了坚持两个字怎么写。”
顾世钧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美丽、高贵、神秘,还帮了他儿子。他立刻换上那副惯有的绅士笑容:“真是太感谢您了。我是顾世钧,这是犬子念曦。不知您怎么称呼?”
“夜阑。”我淡淡一笑,和他轻轻握了下手,一触即分。
“夜小姐也对艺术感兴趣?”
“略有涉猎。只是觉得,真善美的东西,不该被浊气玷污。”我意有所指,然后看向顾念曦,“你的画很有灵气,坚持下去。有机会可以来我的艺术基金看看。”
我递给他一张只有名字和加密联系方式的黑色名片,然后对顾世钧略一点头,优雅转身离开。
我能感觉到,顾世钧探究的目光一直跟着我。他对漂亮又神秘还有钱的女人,向来很有“兴趣”。
最后是陆天衡。我让老钟以“星夜资本”的名义,给他的律所下了一个数额巨大的跨境并购法律咨询委托。
陆天律亲自来接洽。在他的豪华办公室里,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笑容专业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夜女士,久仰。贵资本的实力,我们早有耳闻。”他递上名片。
我接过,看都没看就放在一边:“陆律师的名气也不小。听说没有您打不赢的官司,解决不了的麻烦?”
他微微一笑,很是受用:“为客户排除万难,是我们的职责。”
“很好。”我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我就喜欢和高效的赢家合作。希望这次,陆律师也不会让我失望。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