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我不认识的脸。
我认得那叠文件——封面上印着“陆氏核心客户清单”。
绿灯亮了。
我没过马路。
我抱着保温箱，朝那辆车冲了过去。
04 真相的爆发
我冲到车边，王经理刚把最后一份文件塞进车窗，抬头看见我，脸都白了。
“你干什么？！”他伸手要拦我。
我没理他，抡起手里的保温箱，用尽全身力气，朝车门玻璃砸下去——
“砰！！！”
玻璃当场裂开蛛网，一角直接爆碎，碎片飞溅。车里的人惊叫着缩回去。
王经理扑上来抓我胳膊：“疯了你！”
我甩开他，箱子第二次砸下去，这次砸在车窗框上，金属变形，整扇车门都凹进去一块。
“干什么的！”交警从街角冲过来，哨子吹得刺耳。
车里的人推门想跑，被交警一把拽住。王经理想溜，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上，他“哎哟”一声跪在地上。
交警把两人按住，问：“怎么回事？”
我指着车里：“他偷公司文件，卖给竞争对手。”
王经理尖叫：“你胡说！她污蔑我！”
我没理他，蹲下身，从车座底下抽出那份“核心客户清单”，封面被雨水打湿，但字还清楚。
交警翻了翻，抬头看我：“你有证据？”
“有。”我说，“文件是从他手里塞进车的，我亲眼看见。”
交警把文件收了，给两人戴上手铐。王经理还在骂：“常小静！你完了！你等着被开除！”
我没回嘴，转身就走。雨还在下，我浑身湿透，保温箱角上沾着玻璃碴，箱子外壳裂了一道缝。
我没回公司，直接去了城西工业区。我记得送外卖时，有个小厂老板总订盒饭，说过陆氏压着他们货款不给。
我站在厂门口，敲开铁门。老板认出我：“哟，外卖妹子？”
“王经理是不是让你们加急生产一批货？”我问。
“是啊！说陆氏急用，让我们垫钱做，做完给双倍！”
“现在他是不是说订单取消，不给钱？”
老板脸一沉：“你怎么知道？”
我没回答，掏出手机，拨通陆沉电话。电话响了三声，他接了。
“我在城西五金厂。”我说，“王经理骗了七家小厂垫资生产，现在想赖账。你要不要听听他们怎么说？”
我不等他回答，直接打开免提，把手机递给老板。
老板对着电话吼：“陆总！我们小厂不容易！王经理亲口答应的！现在他电话都不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陆沉的声音传出来：“把电话给常小静。”
我把手机拿回来。
他说：“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靠着厂门口的铁皮棚子，低头看我那个裂了缝的保温箱。
雨水顺着裂缝往里渗。
我不在乎。
我等他来。
05 雨中的等待
黑色轿车停在厂门口，车门打开，陆沉下车，西装被雨淋湿了一角。他没打伞，直接走到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