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只会让他更兴奋。
我得忍。
不仅要忍,还要让他觉得,我“心甘情愿”。
我听到裴文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好事”。
“大人,您……您尽兴。”
张德海“嗯”了一声,含糊地说:“知道了,你小子,有前途。去外间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是。”
裴文舟连声应着,脚步声远去了。
门被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张德海。
黑暗中,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我能感觉到他肥硕的身体压了下来,床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就在他的手要扯掉我最后一层遮羞布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嘤咛。
声音很轻,很软,带着一丝被药物催情后的迷离。
“……夫君……”
压在我身上的动作,停住了。
我能感觉到张德海的身体僵了一下。
过了几秒,他嘿嘿笑了起来,那笑声,油腻得能滴出油。
“小美人,现在,我就是你的夫君。”
他一边说,一边更起劲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没再反抗,任由他摆布。
我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躺在床上。
脑子里却在疯狂地盘算。
裴文舟就在门外。
他听得到里面的动静。
他在想什么?
是觉得屈辱,还是在畅想自己加官进爵的美好未来?
我猜是后者。
一个能把妻子当筹码送出去的男人,不会有太多廉耻心。
他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以后我柳玉茹就该对他感恩戴德,任他予取予求。
他会对我更好,用加倍的温柔和宠爱来“补偿”我,来掩盖他内心的那点不安。
而这,就是我的机会。
张德海的动作越来越粗暴。
我疼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我没有出声。
我开始配合他,用原主柳玉茹那种柔弱无骨的方式,笨拙地回应。
我感觉到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是更兴奋的喘息。
他大概以为,是我药效发作,动了情。
男人嘛,都喜欢这种调调。既享受了强迫的快感,又满足了自己魅力无穷的虚荣心。
他越兴奋,越投入,就越容易放松警惕。
夜很长。
我像一个最敬业的戏子,演着这出最恶心的床戏。
我知道,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柳家小姐。
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裴文舟,张德海。
你们的路,到头了。
3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已经凉了。空气里还残留着一股子混杂着酒气和浊腻的味道。
我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身上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我没看第二眼。
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把散乱的头发挽成一个最简单的发髻。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影,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很好,就是这个效果。
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一个完美的、泫然欲泣的表情出现了。
练习完毕。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裴文舟果然守在院子里。
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站在一棵海棠树下,身形挺拔,看起来像个忧郁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