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桃还在叫:“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这身体本来就弱,你还杀人!”
我没理她,目光落在赵德腰间的玉佩上——玉是暖玉,雕着桃花,是林小桃之前赏赐的“定情物”。我伸手扯下来,攥在手里,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却暖不了心里的冷。
“顾清让,”我对着空气说,“这是朕给你的第一份‘回礼’。”
影卫在窗外动了动,我知道他们在记录。也好,让顾清让看看,现在坐在这龙椅上的人,到底是谁。
我撑着地砖站起来,走到铜镜前。镜里的人脸苍白,嘴唇没一点血色,眼神却狠得像狼。我抹去脸上的血污,指尖划过镜中人的脸颊:“挡我者,死。爱我者……也未必活。”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侍卫过来了。我把碎瓷片藏在袖中,理了理染血的龙袍,声音平静:“开门。”
侍卫推开门,看到地上的尸体,吓得脸色惨白,扑通跪下。“陛下……”
“拖出去,处理干净。”我跨过尸体,一步步往外走,“传令,朕要去金銮殿,有要事宣布。”
阳光从宫门照进来,落在我身上,却没一点暖意。胃又开始疼,我按住肚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金銮殿上的那些人,该清算了。
03c
金銮殿里熏香味道浓得呛人,五曜大臣站在下面,交头接耳,声音嗡嗡的。我坐在龙椅上,手指敲着扶手,声音不大,却让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谢云琅第一个站出来,长得人高马大,脸上满是不屑。“陛下醒了?怕是之前吓破了胆,现在想出来装样子?当年林小桃靠裙带关系坐稳位置,陛下现在……”
他话没说完,我抬手示意。旁边侍卫冲上去,架着谢云琅就往殿外的金水池拖。他挣扎着骂:“萧烬!你敢!我是五曜大臣!”
“五曜大臣?”我冷笑,“在朕眼里,不过是条乱吠的狗。”
侍卫把谢云琅按进金水池,水花溅起来,他手脚乱划,呛得直咳嗽。没一会儿,人就不动了,浮在水面上。殿里鸦雀无声,大臣们一个个脸色煞白。
裴玉书站出来,脸上堆着假笑,语气却带着挑衅:“陛下,如此残暴,何以服众?天下人会说您是暴君!”
我从旁边侍卫手里拿过弓,搭箭拉满,一箭射过去,正穿裴玉书的膝盖。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血顺着裤腿流出来,染红了地砖。
“暴君?”我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玉阶,“朕就是暴君又如何?这龙椅,不是笑台,容不得你们放肆。”我踩着他的血迹,走到他面前,“这一箭,教你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谢云琅的尸体被拖走时,他袖口的绣纹撕裂了——上面绣着“林小桃赠”四个字。我指着那碎片,对侍卫说:“捡起来,缝进军旗。”
裴玉书趴在地上,咬着牙,没敢再说话。大臣们头低得更低,没人敢看我。
退朝后,我坐在龙椅上,手还在抖。林小桃的残魂幽幽开口:“够狠吗?他们……怕是更恨你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恨,比爱有用。”我睁开眼,眼神坚定,“传户部尚书,朕要盘点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