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顾影打断，冷而干脆，“你死了，灵石减半，我血亏。”
顾莺笑，泪却更凶：“真冷血。”
顾影转身，背对她，挥手：“放心，冷血压根不跳。”
……
三日后，天牢。
顾影被五花大绑，押进十八层。
掌门亲自督阵：“逆徒，今日抽你灵骨，以正门规！”
顾影笑出一口白牙：“快点，我赶下场。”
刑柱立起，锁链缠四肢。
掌门举刀，刀光如雪。
就在刀锋贴皮那一瞬——
“咔！”
整座天牢突然镜面化，墙、地、天花板，全变铜镜。
无数顾莺的倒影，在镜里同时抬眼。
下一秒，齐声哭。
“呜——”
哭潮如山崩。
叮叮叮叮——
灵石风暴狂飙，把刀锋砸成麻花。
掌门被一块巨型灵石拍进墙里，抠都抠不出。
顾影挣断锁链，掌心一翻，黑金钥匙插入虚空。
“咔哒——”
一块琉璃状的碎片，被硬生生撬下。
碎片入手，像滚烫的社畜证。
天道怒吼，雷霆万道。
顾影把碎片往嘴里一塞，生吞。
“吵死了，闭嘴。”
轰——
雷云瞬间被吸进她丹田。
世界安静。
……
牢外，朝阳升起。
顾影踏血而出，手里拎一面裂到稀碎的镜子。
镜里，顾莺缩成小小一团，泪已干涸。
“顾影，”她轻声，“我哭不动了。”
顾影“嗯”了声，指腹擦过碎片裂痕：“那就换我哭。”
她抬眼，对着初升太阳，一巴掌扇自己。
泪飙。
叮——
裂缝最后一次弹字：
【替身反杀成功，奖励：复活甲×1】
顾影把复活甲按在镜上，光晕一闪，顾莺被轻轻推出。
实体。
活人。
顾莺愣住，低头看手，又看顾影。
顾影咧嘴，笑得比朝阳野：“恭喜，下班了。”
顾莺却猛地扑过去，抱住她。
眼泪滚烫，落在顾影颈窝。
“顾影，你别想跑。”
“谁跑谁孙子。”
两人相拥，影子在阳光下合而为一。
——地底，掌门抠下灵石，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顾影——！！”
回音荡千里。
顾影掏掏耳朵，冲顾莺挑眉：“听见没？甲方在催工。”
顾莺破涕为笑：“那就——”
“继续卷。”
两人对视，同时笑出泪。
风把笑声送远，像给天道下的战书。
第四章 天道她比我还疯
天刚擦黑，顾影把最后一口雷云碎片咽进喉咙。
嗝——
丹田里电闪雷鸣，她打个饱嗝，嘴角冒火星。
顾莺扶她：“撑不撑？”
顾影：“还行，就是有点胀气。”
话落，她抬手，指尖噼啪劈出一道紫雷，把远处山尖削成平头。
顾莺：“……”
弟子们：“！！！”
掌门刚爬出天牢，一眼看见，当场又晕。
……
夜里，宗门灯火全灭。
顾影盘腿坐在屋顶，消化天道。
顾莺蹲旁边，给她拍背：“慢点，别噎死。”
顾影：“死了你也别哭，省灵石。”
顾莺翻白眼，却还是掉下一滴。
叮——
灵石滚屋顶，被顾影一脚踩住。
她笑：“真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