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了。最近公司确实面临资金危机，新能源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可董事会那群老家伙总拿性别说事，逼她接受商业联姻。原来今天的庆功宴，根本不是庆祝项目落地，而是董事会给她的最后通牒。
"所以你就喝这么多？" 我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你明明酒精过敏，上次喝半杯就进了医院。"
她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多狼狈，你都会接住我。"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灼热，手指开始解我衬衫的纽扣，"明轩，帮我证明，我不需要靠男人，也能得到想要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我锁骨的瞬间，房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张总！张总！" 是秘书小林的声音，"新能源项目的核心技术文件被竞争对手泄露了，现在网上全是咱们的专利数据！"
张娜娜猛地推开我，眼中的醉意瞬间退去七分。她扯过毛毯裹紧身体，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冽："通知技术部封锁服务器，法务部准备律师函，十分钟后会议室集合。" 说完她转身走向衣帽间，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刚才那个醉酒撒娇的女人只是我的幻觉。
我看着她从衣帽间里拿出香奈儿套装，动作利落地穿上，对着镜子调整领带的模样，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那时我在面试室紧张得发抖，她穿着同款套装推门而入，唇角挂着自信的笑："周明轩是吧？我看过你的项目策划案，很有想法，欢迎加入娜娜集团。"
"愣着干什么？" 她已经恢复了职场女强人的模样，把备用的男士衬衫扔给我，"去楼下买两杯黑咖啡，要双倍浓缩。"
我接过衬衫，触到她指尖残留的温度。刚才的旖旎场景仿佛一场梦，只有手腕上淡淡的掐痕提醒我，那个在我怀里流泪的女人，不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而是个需要被保护的普通人。
"好的，娜娜。" 我故意用了备忘录里的称呼。
她转身时眼神微颤，随即勾起唇角："孺子可教。"
下楼时，夜风吹得我清醒了些。便利店的冷光下，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衬衫上的口红印，突然笑了。原来女强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原来我藏在心底的情愫，并不是单向的奔赴。
回到办公室时，会议室已经灯火通明。张娜娜坐在主位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犀利如刀，正在质问技术部主管："数据加密系统是怎么被攻破的？防火墙形同虚设？"
我把咖啡放在她面前，她伸手接过时，指尖在我掌心轻轻划过。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心跳加速，却见她面不改色地继续部署工作："明轩，你负责联系业内专家，评估专利泄露对项目的影响。今晚通宵加班，所有人不准合眼。"
看着她运筹帷幄的模样，我突然明白，她的 "能干" 从来不是说说而已。那个在深夜醉酒撒娇的女人，和现在雷厉风行的董事长，都是真实的她。而我，或许真的有机会，成为那个能接住她所有面的人。
凌晨三点，我趴在办公桌上打盹，突然被件西装外套盖住。抬头看见张娜娜正站在我身后，卸了妆的脸有些苍白，却依然美丽动人。
"去我办公室睡会儿。" 她轻声说，"剩下的工作我来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