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逼近他,烛光在我们之间跳跃,我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是五年积压的、足以焚毁一切的黑色岩浆。
“江临,有些债,钱还不了。”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侥幸。他明白了,今晚不是勒索,不是报复,而是审判。而审判的结果,早已注定。
他猛地张嘴,想要呼救——
但我的动作更快。
匕首的刀柄猛地砸在他的喉结上,将他所有的声音都砸回了胸腔里,变成一阵痛苦的嗬嗬声。
他捂着脖子,眼球暴突,疯狂地咳嗽,蜷缩起来。
我直起身,冷漠地看着他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丑陋,像一个正在被无形之手扼杀的怪物。
等他稍微缓过一口气,因为窒息和恐惧而瘫软无力时,我才再次开口。
“你享受了五年。”我说,“用我的五年,我妈的一条命。”
我伸出手,不是用刀,而是用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现在,该付利息了。”
我的目光,落在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纯金名片盒上。那里面,除了他的名片,还总喜欢放几枚定制的金币,用来彰显他的身份和财富。
我松开他,拿过名片盒,打开。金光灿灿。
我拿起一枚金币,冰凉的,沉甸甸的。
然后,我拿起匕首。
江临似乎意识到我要做什么,发出了绝望的、含混不清的呜咽,拼命摇头。
我用刀尖,在那枚光滑的金币表面上,开始刻划。
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
我一笔一划,刻得极其缓慢,极其认真。
第一个数字:5。
然后第二个:0。
接着是,0,0,0。
五万。
刻完了。金币表面上,留下了深深的、扭曲的刻痕。
我拿起那枚刻着数字的金币,在烛光下看了看,然后转向江临。
他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瞪大到极限,疯狂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想要逃离这张床。
我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闷哼一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我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
“不…不…呕…”他徒劳地抵抗着,眼泪汹涌而出。
那枚冰冷、坚硬、边缘因为刻字而变得粗糙尖锐的金币,被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的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是窒息,是绝望,是金属腥味混合着恐惧的味道。
“这是第一笔。”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如同死神的低语,“咽下去。”
“咽下去,我们才开始算第二笔。”他喉咙里发出被堵住的、绝望的呜咽,眼球暴突,血丝瞬间爬满眼白。金币卡在他的喉口,不上不下,冰冷的金属感和窒息的痛苦让他疯狂地抽搐,双手胡乱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昂贵的床单被蹬踹得一片狼藉。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看着他的脸从惨白变成猪肝般的紫红,看着他的挣扎从剧烈变得无力。
就在他眼球开始上翻,意识即将涣散的那一刻,我猛地抬手,一掌狠狠击在他的后背心。
“咳——呕——!”
那枚沾满唾液和胃酸的金币混合着血丝,从他嘴里猛地喷了出来,掉落在凌乱的床单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