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校花腾出保送名额，学校把我雪藏禁止参赛。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行李，连夜注册了海外学生身份。
三个月后，国际奥赛直播现场，我以满分的成绩空降榜首。
镜头对准我时，国内重点中学的校长们全都坐不住了。
而我的手机正疯狂震动，收到一条条信息：
“同学，哪个学校的？我们清华/北大/复旦…一定要把你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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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集训通知书还带着油墨味，印着“江城市第一中学”的鲜红公章，以及“陈默”两个字，力透纸背。
但这张纸此刻正被一只保养得宜、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按着，推回到陈默面前。
教务主任钱明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试图掺入一丝惋惜，却掩盖不住底层的僵硬和程式化。
“陈默啊，你的实力，学校一直是高度认可的。”他开口，声音是那种在大会上念稿子念多了的平滑，“历年模拟赛，你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稳。”
陈默没说话，看着那张被推回来的通知书，像看一个陌生的物件。窗外的蝉鸣聒噪地填满了办公室短暂的沉默。
钱明等不到回应，只好继续，语气更“沉痛”了几分：“但正是因为你稳，学校经过慎重研究，才做出了这个对你、对学校更有利的决定。”
他稍微倾过身，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一个秘密：“国际奥赛，高手云集，压力非同小可。你的心理素质……嗯，学校是有些担忧的。万一临场发挥失误，对你个人的打击太大了，也浪费了我们一个宝贵的名额。”
陈默的视线从通知书上抬起，落在钱明脸上。那目光太平静，没有钱明预想中的愤怒、质疑或者哀求，反而让钱明准备好的下一句说辞卡了一下。
“所以，”陈默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只是陈述，“这个名额，给谁？”
钱明脸上那点伪装的惋惜瞬间有点挂不住，他轻咳一声，身体靠回椅背，语气恢复了官方：“学校会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选派心理素质和临场应变能力最出色的同学出战。这一切，都是为了学校的集体荣誉。”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带着一阵香风。林薇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崭新的、明显是特意定制合体的校服，裙摆裁短了几寸，勾勒出青春靓丽的线条。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靥如花地走到钱明办公桌前。
“钱主任，您要的我的获奖履历表，我整理好送过来了。”她的声音甜脆，目光扫过桌上的通知书和陈默，那笑容更深了些，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
“哎呀，陈默也在啊。”她像是才看见他，“这次真是可惜了，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
钱明立刻接过林薇手里的文件，翻看着，脸上堆起真诚得多的笑容：“好，好！林薇同学就是认真！看看，市级三好学生，校园风采大赛一等奖，优秀学生干部……履历很丰富嘛！这才是我们一中需要的全面发展的优秀人才！”
他把“全面发展”和“优秀人才”咬得很重。
陈默看着眼前这一唱一和，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很短，几乎听不见，却让钱明和林薇的表情都顿了一瞬。
他伸出手，不是去拿那张被推回来的通知书，而是将它调转过来，再次正面朝向钱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