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攥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着沈砚之,声音带着颤抖:“沈砚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回答,只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走进别墅的那一刻,林晚看到玄关处放着一个收纳箱,沈砚之把她的手机、身份证,甚至连她口袋里的零钱都掏出来,扔进箱子里,然后锁上,钥匙放进自己西装内袋。“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他转过身,眼底的偏执再也藏不住,“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你不用出去,也不能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是无休止的囚禁与折磨。沈砚之会亲自给她做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摆在骨瓷盘里,旁边放着温好的牛奶,连吐司边都切得整整齐齐;他会把她的画笔按色谱顺序排得一丝不苟,从深红到浅粉,从钴蓝到湖蓝,连铅笔都削得长短一致,笔尖锋利;他甚至记得她所有的喜好,知道她怕黑,就整夜开着走廊的小夜灯,知道她喜欢白玫瑰,就每天让花店送最新鲜的过来。
可这些“温柔”,都裹着锋利的刺。只要林晚流露出一丝想离开的念头,他就会瞬间变脸。有一次,她在打扫房间时,发现了沈砚之遗忘在抽屉深处的旧手机——那是他几年前用的款式,早就不用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偷偷藏在枕头下,趁沈砚之去书房处理工作时,想给父母发一条求救信息。可她刚点开短信界面,身后就传来沈砚之冰冷的声音:“晚晚,你在做什么?”
她猛地回头,看到沈砚之站在门口,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她慌忙把手机藏在身后,却被他一步上前,硬生生从手里夺走。“我以为你会乖一点,”他看着手机屏幕,然后当着她的面,高高举起,“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零件散落一地。接着,他转身走到画室,拿起她最喜欢的那支炭笔——那是她第一次办画展时,导师送给她的礼物,笔杆上还刻着她的名字——指尖微微用力,“咔嚓”一声,炭笔断成两截,黑色的粉末落在他洁白的衬衫上,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他蹲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神偏执得可怕:“晚晚,我再说一次,别逼我。我不想把这里的东西都换掉,更不想对你动手。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林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沈砚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会支持我画画,会陪我去看遍所有画展,你说过……”
“以前是以前,”他打断她,手指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语气却冰冷,“以前我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盯着你。你的客户,你的同学,甚至画廊老板,他们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我不能让他们把你抢走,晚晚,你只能是我的。”
林晚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个尊重她、支持她的男人,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会整夜坐在她的床边,不开灯,就那样借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她。他的指尖会轻轻划过她的额头、脸颊、下颌,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可那眼神里的灼热和占有欲,却让她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