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好,”他会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病态的满足,“我们永远在一起,没人能打扰。没有那些烦人的客户,没有你那个总找你吃饭的男同学,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每天画画,我可以每天看着你,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林晚试过反抗。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看着沈砚之端来的饭菜一点点变凉。他不生气,只是坐在床边,耐心地等,等她饿到极致,等她妥协。可她咬着牙,硬撑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沈砚之端着粥走进来,没有劝她,只是自己一勺一勺地喝,然后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吻了上去。温热的粥混着他的唾液,被强行渡到她的喉咙里,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住肩膀。
“晚晚,你不能死,”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只能是我的,活着是,死了也是。就算你变成骨灰,我也要把你装在瓶子里,放在身边。”
那一刻,林晚只觉得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看着沈砚之眼底的疯狂,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永远逃不出去了。她甚至开始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笼子里,沈砚之站在笼子外,笑着对她说:“晚晚,我们永远在一起。”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她都浑身是汗,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真正的崩溃,是在她看到新闻的那天。那天是她失踪后的第十天,沈砚之突然打开了客厅的电视,调到本地新闻频道。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画廊的画面,接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青年画家林晚自本月六日离开画廊后,至今下落不明,其家人已向警方报案,警方已介入调查……”
画面切换到林晚父母的采访,母亲哭得眼睛红肿,头发凌乱,手里举着她的照片,声音哽咽:“晚晚,你在哪里?你快回来,爸爸妈妈很担心你……”父亲站在一旁,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平时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了许多,他对着镜头,声音沙哑:“恳请大家帮忙留意,只要能找到我女儿,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林晚看着屏幕上父母憔悴的模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猛地站起身,想冲过去关掉电视,却被沈砚之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温热地落在她的颈窝,声音却冷得像冰:“晚晚,别看了。他们找不到你的,以后也不会再找了。”
“沈砚之,你放开我!”林晚挣扎着,声音里满是绝望,“我要见我爸妈!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凭什么不让我见他们!”
“凭我爱你,”他收紧手臂,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凭我不能失去你。晚晚,别闹了,他们会忘了你的,很快就会。”
林晚以为这已经是极致的残忍,可她没想到,沈砚之的狠,远不止于此。
三天后,沈砚之拿着平板电脑走到她面前,屏幕上是一条最新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青年画家林晚意外坠崖身亡,遗体暂未找到”。新闻里配着她的照片,还编造了详细的“经过”:“据知情人士透露,林晚近期因工作压力较大,情绪低落,于本月十二日独自前往城郊望海崖散心,不慎失足坠崖。目前警方已对现场进行勘查,尚未发现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