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沈婉清问。
华勇仔细看那些字，想了想说："很美。不只诗美，你的字也很美。"
沈婉清脸红了，低头继续写字，"谢谢夸奖。"
这时华勇感到熟悉拉扯感又来了。知道时间到了，必须回去。
"我...我得走了。"华勇不舍地说。
"这么快？"沈婉清抬头，眼中明显失望，"明天你还会来吗？"
华勇看着她期待眼神，用力点头："会的，我一定会来。"
第一幕第三场景：现实中的薛语汐
华勇拖着疲惫身体走向信息楼。昨晚的"梦境"让他几乎没睡，脑海全是沈婉清专注写字的模样。那种真实感太强烈，他甚至记得她说话的语调，手腕上那个小胎记。
"都是假的，"华勇爬楼梯时对自己说，"只是特别逼真的梦而已。"
但理智这样说，心却不信。每次闭眼就看到那双清澈的杏仁眼，听到那句"明天你还会来吗？"
数据结构课堂里，华勇习惯性找后排坐下。教室里三三两两聊天，有人刷手机，有人补作业。典型2019年大学课堂，和1995年图书馆那种安静专注氛围完全不同。
"华勇，昨晚没睡好吧？"同桌小李看他一眼，"黑眼圈都出来了。"
"有点失眠。"华勇揉太阳穴。
"最近压力挺大。我昨天熬到三点才做完数据库作业。"小李打哈欠，"对了，听说薛语汐的算法优化方案被老师表扬了，果然学霸。"
华勇点头没多说。薛语汐是班上学习委员，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性格冷淡，和男同学很少交流。华勇对她印象就是典型理工女：聪明、理性、不苟言笑。
上课铃响，陈教授进来开始讲红黑树实现。华勇努力集中注意力，但脑海总浮现沈婉清的影子。她会喜欢这些算法吗？还是更喜欢诗歌文学？
"华勇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陈教授的声音把华勇拉回现实。他猛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黑板上画着复杂树形结构图，但他完全没听到问题。
"对不起老师，我刚才..."华勇脸红了。
"我来回答吧。"清脆女声从前排传来。
华勇转头，看到熟悉身影站起来。长发，白T恤，纤细身材。他心脏几乎停跳。
那背影和沈婉清一模一样。
女孩转身，开始流利回答："红黑树的删除操作需要考虑六种情况，首先是删除节点的颜色..."
华勇彻底愣住。
这张脸，这双眼睛，和昨晚图书馆见到的沈婉清几乎一模一样。同样杏仁眼，同样瓜子脸，甚至说话时轻微皱眉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但这不是沈婉清。她是薛语汐，华勇同班同学，生活在2019年的现代女大学生。
薛语汐回答很精彩，陈教授满意点头。她坐回位置时无意看了华勇一眼。那瞬间华勇感觉被电击。
同样眼睛，但眼神完全不同。沈婉清眼中有温柔好奇，薛语汐眼中是理性冷静。沈婉清看他会羞涩低头，薛语汐直视他眼睛，眼中闪过疑惑。
"你怎么了？"薛语汐声音传来，"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华勇意识到失态，连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我刚才在想问题。"
薛语汐皱眉，明显不信，但没继续追问。她转身继续听课。
华勇坐后排，心情复杂无法形容。这怎么可能？世界上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人吗？而且她们都出现在同一所大学，只是相隔24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