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替身游戏终局
李定豪娶林青雨,只因她与失踪白月光妹妹林青梅神似。
她温顺扮演替身三年,直到他在宴会上公开比较:「你永远不如青梅。」
当晚林青雨消失,只留离婚协议和一张检查单。
李定豪疯了一样翻遍全城,却在青梅归来派对上收到视频:
「李先生,你的替身游戏,我玩够了。」
他红眼冲往机场,却见男二周末温柔搂住她腰肢:
「追妻火葬场?」周末轻笑,「可惜你连骨灰都抢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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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宴会上的致命击
宴会厅里的空气像是浸透了蜜糖与砒霜的混合物,甜腻得发齁,又带着致命的毒。水晶灯倾泻下的光河,流淌过香槟塔剔透的边缘,映照着每一张精心雕琢的笑脸。林青雨站在李定豪身侧,指尖冰凉,被他牢牢攥在掌心,那力道不像亲密,更像禁锢,生怕她这枚不合时宜的棋子擅自挪动了位置。
她曳地的礼服裙摆下,小腿微微发颤,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无可挑剔的、温婉柔顺的弧度。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早已将「像她」这件事,磨砺成了第二层皮肤。呼吸的节奏,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度数,甚至偶尔失神时睫毛垂落的阴影,都在反复的揣摩和练习中,无限趋近于那个从未真正在场、却又无处不在的名字——林青梅。
李定豪正与人谈笑,声音是惯有的、带着些许慵懒磁性的低沉。忽然,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林青雨脸上,那眼神像是欣赏一件精心复刻的艺术品,带着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赝品终究无法完美的遗憾唏嘘。
「我们青雨,」他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几个凑近的友人听清,「性子是极好的,温婉懂事,从不给我添乱。」
有人奉承地笑:「李总好福气,太太漂亮又贤惠。」
李定豪唇角勾了勾,指尖随意地摩挲着林青雨的手背,那一点温热摩擦,却让她从脊椎骨里窜起一股寒意。
「是啊,」他像是感叹,语调拖长了些,目光再次凝在她脸上,比较的意味浓得化不开,「只是这眉眼间的神韵,到底还是差了点。青梅那种天生的骄傲灵动,是学不来的。」
他轻笑一声,像是最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穿她最后一层摇摇欲坠的铠甲。
「你永远不如青梅。」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周遭的笑语喧哗潮水般退去,只剩下那句轻飘飘的话,在她耳膜里反复撞击、回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腕间他指尖的温度变得灼烫,像烙铁,烙下屈辱的印痕。
林青雨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依然维持着那个上扬的弧度,甚至更柔美了些。她轻轻垂下眼睫,掩去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仿佛他评价的只是一道不甚美味的菜肴,而非她倾尽所有热情与尊严的三年。
宴会还在继续,觥筹交错,光影迷离。她像个被抽离了灵魂的精致玩偶,依偎在帝王身边,履行着「替身」最后的职责。
回到那座被称为「家」的、冰冷华丽的别墅时,已是深夜。李定豪扯下领带,随意扔在沙发上,语气寻常地吩咐:「明早青梅爱喝的那家粥铺,记得去买回来,她快回来了,得准备好。」
没有回应。
他蹙眉回头,身后空无一人。玄关只有他一个人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