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正坐在我的老破小里，用新买的电脑，看着一家猎头公司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是张力新公司的招聘信息。
他们正在招一个行政总监。
我笑了笑，把我的简历，投了过去。
周业成，你以为我只是在拆你的台？
不。
我是要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熬成我自己的汤。
4.他的左膀，现在是我的
张力新公司的面试，约在一家咖啡馆。
他见到我的时候，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他头上的伤口还贴着纱布，眼角的淤青也没完全消退。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狼狈。
“许……许沁？”
“张总，好久不见。”我朝他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
他很不自在，眼神躲闪：“你怎么会……来应聘？”
“为什么不能？”我反问，“周业成能给你的，我未必不能。而且，我比他更懂，怎么让你那些难缠的客户，还有你那位厉害的太太，都高高兴兴的。”
我特意在“厉害的太太”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张力的脸，又白了几分。
他是个聪明人。
他肯定已经猜到，他老婆和小陈的“偶遇”，不是意外。
“是你做的？”他压低声音问。
“张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只是一个，想找份工作的，离异妇女。”
我把我的简历，推到他面前。
简历很简单。
工作经历那一栏，我只写了一行字：
【前】宏业集团董事长助理（非正式），十年。
工作内容：协助董事长处理一切对外关系，包括但不限于客户维系、危机公关、家属安抚。
张力看着那行字，久久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这行字背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周业成那些客户的喜好，那些官员的背景，那些不能见光的交易，我全都知道。
周业成拿来控制他的把柄，现在，换成我来拿了。
“你想要什么？”他终于开口。
“我要宏业集团死。”我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而你，张总，你只是想赚钱。我们的目标，不冲突。”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这里面，是周业成当年为了拿下一块地，伪造的所有文件备份。原件，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密码是白蕊的生日。”
张力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块地，是宏业集团的发家之本。如果那件事被爆出来，周业成不仅要破产，还要坐牢。
“你……”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可真够狠的。”
“对敌人狠，就是对自己仁慈。”我说，“张总，考虑一下。我这个行政总监，物超所值。”
他没再犹豫。
“好。”他拿起那个U盘，“明天就来上班。”
我成了张力新公司的行政总监。
月薪三万，加年底分红。
上班第一天，我给自己买了一套新的职业装，化了个淡妆。
镜子里的女人，陌生又熟悉。
我才三十五岁。
我的人生，不是只能围着锅台和男人转。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业成最重要的两个客户，从张力那里，正式接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