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雷声，露台纱帘被风吹得翻卷起来。周明远突然抱起我走向玻璃房，皮鞋踩过木质地板发出咚咚声："要下雨了。" 他的气息拂过耳垂，带着雪松香水混着烟草的味道，和记忆中那个在阁楼替我挡住漏雨的少年重叠。
玻璃房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碘伏味，我这才发现墙角摆着个复古医药箱，和小时候外婆用的一模一样。周明远打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棉签、纱布、紫药水，最底层躺着个铁皮盒，掀开盖子是串银色铃铛 —— 正是当年挂在阁楼窗棂上的那串。
"后来每次受伤，我都会用这种碘伏。" 他抽出棉签，蘸着药水轻轻点在我刚才被栏杆刮到的指尖，"总觉得这样，你就还在我身边。" 药水的清凉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那年他发着高烧还硬撑着替我修阁楼的破窗户，结果从梯子上摔下来，后背新伤叠旧伤。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闺蜜陈薇发来的消息："听说你怀孕了？周明远那孙子有没有负责？" 我正要回复，周明远突然拿走手机，锁屏上他单膝跪地的照片让他喉结滚动："什么时候拍的？"
"电梯里。" 我望着他耳尖泛起的薄红，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玻璃房外开始落雨，雨滴打在顶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的白衬衫被雾气洇湿，贴在锁骨下方的疤痕上，像朵盛开的血色玫瑰。
"小羽，" 他突然贴近，鼻尖几乎碰到我嘴唇，"那天在酒店，你说 ' 明远，别走 ' 的时候......" 呼吸扫过我唇瓣，带着薄荷糖的清凉，"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
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衬衫下摆，能感觉到他腹部紧实的肌肉线条。记忆突然回到杭州那晚，醉酒后我攀着他脖子叫 "明远哥哥"，他浑身紧绷却仍替我盖好被子，说 "小羽，等你酒醒了，再决定要不要接受我"。
"现在我清醒了。" 我仰头望着他镜片后的眼睛，那里倒映着我泛红的脸颊，"周明远，你这里......" 指尖戳了戳他左胸，"是不是早就被我占满了？"
他突然笑出声，胸腔震动透过衬衫传来："从十二岁你把我藏在阁楼开始，这里就只装得下你了。" 说着低头吻下来，不是办公室里克制的触碰，而是带着七年思念的灼热。薄荷糖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我听见铃铛轻响，恍惚又回到那个漏雨的阁楼，少年把唯一的鸡蛋塞进我手里，说 "等我长大，一定娶你"。
雨越下越大，玻璃房里渐渐升温。周明远的手滑到我腰后，隔着真丝衬衫仍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纹路，和当年替我擦药时一样温柔却坚定。当他的拇指碾过我后腰的蝴蝶骨，我突然想起他办公室暗格里的相册 —— 那是我偷偷看见过的，里面夹着我大学时的照片、入职时的工牌快照，还有不知从哪弄来的，我穿睡衣在阳台浇花的偷拍。
"原来你早就......"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他的声音混着喘息落在耳边："早就想把你绑在身边。" 指尖划过我锁骨下方的痣，"第一次在会议室看见你，你穿浅蓝色衬衫，领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这颗痣......" 他突然含住那颗痣，湿热的触感让我浑身发软，"差点没忍住当场吻下去。"
玻璃房外传来侍应生送餐的敲门声，周明远猛地抬头，镜片上蒙着层雾气。我看见他喉结滚动，衬衫领口扯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半片结实的胸肌，上面还留着我刚才攥出的红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