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她裹紧外套，回头看我：“方案别急通宵，身体要紧。”
我鬼使神差：“那你把毯子借我，我就不怕冷。”
她愣了愣，从包里抽出一条灰色针织毯，扔我怀里：“新的，没用过。”
我抱毯子站在原地，鼻尖有淡淡橙子香。系统叮：【独处彩蛋掉落：好感度+5，当前12。】
我冲她背影喊：“林笙，明早见！”
她没回头，手在半空挥了挥，像赶走一只嗡嗡叫的蚊子。
我回办公室，铺开毯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屏幕白光刺眼，我却咧嘴笑——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第三章 双系统对峙，月光在指尖结冰
我裹着林笙给的毯子，在工位上熬到凌晨三点，终于把第二版方案写完。点击发送那一刻，系统叮一声弹出提示：
【机会任务2完成。好感度+3，当前15。】
我长吐一口气，脖子咔咔响，像年久失修的电风扇。顾不上高兴，倒头就睡，毯子蒙头，一股淡淡的橙子味，特像她以前洗完澡在沙发上擦头发的香。
再睁眼，天已大亮。我顶着鸡窝头冲进电梯，八点二十九分，踩着点溜进会议室。林笙已经在了，白衬衣换藏青西装，袖口还是挽到小臂，露出那道浅浅的疤——当年替我挡碎玻璃留下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屁股刚挨椅子，她抬眼扫过来，目光凉凉，像冰水浇头。
“方案我看完。”她推了推MacBook，“创意可以，预算砍一半，重写第三版，中午十二点前。”
周围同事齐刷刷看我，眼神里全是“兄弟你保重”。我张嘴想讨价还价，她补一句：“做不到就换人，散会。”
人哗啦啦走光，我窝在椅子上装蘑菇。系统忽然滴滴乱响：
【检测到敌方系统开启惩罚任务：记忆抹除5%，当前进度10%。】
我懵：敌方？抹除？还没反应过来，林笙的秘书小跑着递给我一张便签：林总让你去她办公室，立刻。
我推门进去，她正站在落地镜前补口红，枫叶红，冷白皮，好看得晃眼。镜子里的我，黑眼圈能直接演国宝。
“周遇，”她收起口红，语气淡得像白开水，“中午别交了，我找了外包团队，你配合交接。”
我瞬间炸毛：“什么意思？把我踢了？”
“意思是你效率太低。”她低头整理文件，没看我，“项目不等人。”
我火蹭地窜上脑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桌前：“林笙，你针对我？”
她终于抬眼，目光平静得吓人：“是又怎样？”
我被噎住，一时找不到词。脑子里系统疯狂红灯：
【敌方系统发布主线：让周遇彻底死心。当前手段：职场淘汰。建议宿主迅速反击，否则抹除进度将加快。】
我脱口而出：“不行，这项目我跟到底！”
她挑眉，似笑非笑：“给我一个非你不可的理由。”
我张嘴，想说“因为我脑子里有系统，不追你我就得去睡桥洞”，话到嘴边变成：“因为方案只有我写得出你要的感觉。”
她盯了我两秒，忽然笑了，笑意却不到眼底：“好啊，中午十二点前，预算再砍三十%，过了我请你走人。”
她转身出门，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哒哒哒，像钉子一颗颗钉我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