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两秒，突然红着脸钻进被子："快去穿衣服！" 声音闷闷的，带着笑意。我弯腰捡浴巾时，看见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正偷偷看我。晨光透过纱窗，在她发梢镀上金边，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邻家姐姐，此刻像个偷瞄喜欢男生的少女。
早餐是宋岚姐亲手做的溏心蛋，蛋黄流在吐司上，像融化的夕阳。她穿着我的旧 T 恤在厨房打转，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露出粉色的安全裤边缘。"下午陪我去商场吧，" 她把煎蛋摆在我面前，"想买条新裙子，上次你说蓝色适合我。"
我差点被蛋黄呛到，想起上周视频时随口说的 "宋岚姐穿蓝色像大海"。她托着下巴看我，指尖划过我手背："别紧张，只是普通的姐弟逛街。" 可当她说到 "姐弟" 时，指尖突然用力掐了掐我掌心，眼尾的梨涡里藏着狡黠。
出门前，她对着镜子调整海豚项链，突然转身问我："小烁，你说海豚会一直守护喜欢的人吗？" 不等我回答，就挎着我的胳膊往外走，指尖在我内侧手臂轻轻画圈。路过电梯时，镜面倒影里，她的头靠在我肩上，像只找到了依靠的小兽。
商场里，宋岚姐特意带我去了内衣区。"帮姐姐挑件内衣好不好？" 她举着粉色的蕾丝胸罩在胸前比画，"上次你说这个颜色显白。" 我慌忙转头，却看见她对着镜子轻笑，耳尖红得比胸罩上的蝴蝶结还要鲜艳。
试衣间门口，她突然把我拉进去。狭小的空间里，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帮我看后背的搭扣有没有扣好。" 温热的后背贴着我掌心，蕾丝的边缘划过指尖，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还有她突然变调的呼吸："小烁... 你的手在抖。"
从试衣间出来时，宋岚姐的发丝有些凌乱，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她特意买了和胸罩同色系的内裤，包装袋上印着海豚图案："店员说这是情侣款，可惜..." 她突然凑近我耳边，"可惜没人跟我穿情侣款。"
夕阳西下时，我们在商场顶楼的观景台休息。宋岚姐穿着新买的蓝色连衣裙，裙摆被风吹起，露出纤细的小腿。她突然指着远处的摩天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游乐园吗？你害怕得抱着我哭，结果吐了我一身。"
我脸红得发烫，那年我十岁，她十九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她像个公主，却被我吐脏了裙摆。"后来你用零花钱给我买了冰淇淋道歉，" 她笑着回忆，"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反而觉得... 小烁依赖我的样子，很可爱。"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姐夫发来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宋岚姐盯着屏幕冷笑一声，突然把手机塞进我兜里："帮姐姐关掉，今晚不想被打扰。" 她转身望着渐渐亮起的摩天轮，裙摆随风舞动，像一朵盛开的蓝玫瑰。
回家的地铁上，宋岚姐靠在我肩上睡着。我望着她手机屏幕上未读的消息，突然发现备注不知何时改成了 "陌生人"。她的头轻轻蹭着我的肩膀，海豚项链垂落在胸口，在灯光下泛着银色的光。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有些守护，从童年就已经开始，而有些情愫，早已在时光里悄悄生根发芽。
当晚饭后，宋岚姐说要帮我修剪头发。浴室里，她的手指穿过我发间，剪刀的咔嚓声混着水流声。"小时候你总说我头发像杂草，" 我望着镜子里她专注的模样，"现在反而喜欢帮我剪头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