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烁的头发,只有我能碰。" 她突然凑近,剪下的碎发落在我脖子上,"就像... 只有你能看见我后背的红痕,只有你能听见我午夜的哭声。" 她的指尖划过我后颈,那里有块小胎记,是她从小就知道的秘密。
吹风机的热风扬起时,我看见镜子里她的眼睛,倒映着我的模样,还有某种即将破茧而出的情绪。当最后一缕碎发飘落,她突然关掉吹风机,在我耳边轻声说:"小烁,明天... 陪我去离婚登记处好不好?"
窗外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浴室的雾气模糊了镜子。我转身望着她,发现她眼里有水光在打转,却又带着解脱的笑意。海豚项链在她胸口起伏,像在等待一个肯定的回答。而我知道,从她在温泉里说出 "故意滑倒" 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故事,就已经偏离了 "姐弟" 的轨道。
3
浴室的热气在镜子上凝成水雾,宋岚姐的睫毛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像被晨露打湿的蝴蝶翅膀。她手指捏着吹风机的开关,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海豚项链在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吊坠边缘的银光刺得我眼眶发紧。
"好。"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沙哑。宋岚姐的眼睛倏地亮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星星灯,下一秒就扑进我怀里。浴巾滑落在地,她的发梢蹭过我赤裸的胸膛,家居服领口敞开的弧度里,能看见淡蓝色内衣的蕾丝边缘正硌着我的锁骨。
"小烁最好了..." 她闷声说着,手指在我后背无意识地画圈,指甲划过脊柱时带起一阵颤栗。我僵着手臂不敢动,直到她抬头看见我泛红的耳尖,突然笑着退开:"快去穿衣服,明天还要早起呢。" 转身时裙摆扫过我脚踝,留下一道温热的痕迹。
那晚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隔壁传来宋岚姐的翻身声,还有偶尔的叹息。凌晨三点,她房里的灯突然亮起,我透过门缝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银色的婚戒,在灯光下反复端详。海豚玩偶歪倒在枕边,像是被主人遗忘的守护者。
离婚登记处的玻璃门映着清晨的阳光,宋岚姐特意穿了我送的蓝色连衣裙,裙摆长度刚到膝盖,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没戴戒指,只戴着那串海豚项链,吊坠在胸口晃出细碎的光斑。"紧张吗?" 我问,她突然把冰凉的手塞进我掌心:"有小烁在,不怕。"
等待叫号时,她的头慢慢靠在我肩上。大厅的空调有些冷,她往我身边蹭了蹭,发丝扫过我下巴:"记得吗?你高考那天,我在考场外等了你六个小时,手里攥着给你买的冰镇酸梅汤。" 她的指尖划过我手腕的脉搏,"现在换你陪我过人生的考场了。"
叫号声响起时,宋岚姐的前夫陈立明才匆匆赶来。他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脖子上,看见我们交叠的手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宋岚,你认真的?为了个毛头小子..."
"十年前你在我大学宿舍楼下等整夜,说会永远把我捧在手心里。" 宋岚姐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上周我发烧 39 度,你在电话里说 ' 多喝热水 ',而小烁冒着暴雨给我送退烧药,连伞都顾不上打。" 她举起我们交握的手,"你知道吗?他掌心的茧,是帮我修了三次吊灯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