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眶发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說“爱”。
却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林晚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等他终于说完，急促地喘息着等待她的回应时，她才缓缓开口。
“周野，”她问，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生日是哪天？”
周野猛地愣住。
张了张嘴，大脑却一片空白。
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陈月的生日，每年都会精心准备礼物。至于林晚的……他似乎总是敷衍了事，或者干脆忘记，事后用转账和奢侈品弥补。
“我對百合花过敏，你知道吗？”林晚又问，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周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陈月喜欢百合，所以他每次送花给林晚，送的也是百合。她每次都默默收下，然后那一整天，都会有些不舒服……他从未深究过。
“我最喜欢吃什么？最讨厌什么？我父母叫什么名字？我是哪里人？”林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语气平淡，却像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凌迟着周野的神经。
他一个都答不上来。
三年。整整三年。他沉浸在找回“月月”影子的自我满足里，从未试图去了解过这个真实的、活生生的林晚。
“你看，”林晚轻轻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荒凉和嘲讽，“你爱的，不过是这张像她的脸。”
“现在连这颗痣都像了，”她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