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加了句“建议由资料处苏文处长担任试点顾问”——懂的都懂，拉领导下水最安全。
晨会时，我把报告拍在会议桌上。
赵玄推眼镜的手顿住了，翻到第三页突然抬头：“这引用的2013年文件已废止。”
“但未注销。”我脱口而出，“根据《档案管理条例》第8条，废止但未注销的文件仍可作为历史参考。”
“那苏处长的论文……”
“理论指导实践，符合《公务员能力提升纲要》第5章。”
赵玄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他张了张嘴，最后把文件合上：“暂……暂停调查，待进一步核实。”
散会时，苏文抱着报告路过我身边，低声说：“你这人，真能把阎王殿写成民政局。”我刚要笑，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值班群消息：“紧急通知：各科室今晚留岗，市预警中心监测到……”
没等看完，手机又震了。
我摸出一看，是宿舍门口监控截图——一盒桂花糕搁在门口，纸条上的字像用胭脂写的：“谢谢你那天没烧我的宅子。——白”。
咬开桂花糕，甜得我直皱眉。
转身要扔，窗台上一团幽蓝的毛被月光照着，泛着冷光。
我凑近了看——是狐狸毛，比普通狐狸毛长三倍，尖上还沾着点血。
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王德发的消息：“小林，市预警中心说今晚可能有……”
我盯着窗台上的毛，突然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是高跟鞋声，很慢，像踩着节拍。
“叮——”
电梯到了三楼。
我咽了口唾沫，把桂花糕塞进口袋。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了，办公室的灯突然闪了两下。
值班群弹出新消息：“全体注意，启动二级应急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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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差住凶宅？我要五星级！
值班群的消息还没刷完，赵玄的脑袋已经从门缝里探进来：“小林，去大会议室。全体外勤集合。”
我抓着手机往会议室跑，路过资料室时正撞见李长寿抱着个保温杯慢悠悠晃。
这老僵尸穿件藏青西装，领带系得比新人培训时还标准，可那股子松快劲儿——活像单位组织去三亚疗养。
“李组这是要去度假？”我顺口搭话。
他抬了抬下巴，保温杯盖儿叮当响：“申报了阳明山原院长别墅的住宿资格。温泉池、中央空调，车库能停三辆越野车——完全符合《特殊任务异地接待标准》里的五星级条件。”
我脚步一滞：“那不是百年凶宅？上个月巡逻队还在走廊拍到红衣女影。”
“凶宅怎么了？”李长寿推了推眼镜，“《超自然场所分级管理办法》第17条写得明白，B级以下危险区域可开放为临时驻地。再说了，”他压低声音，“那温泉池底下镇着块镇魂石，半夜鬼哭都带回音，比我棺材板还安全。”
会议室里已经炸开了锅。
秦月攥着三张被退回的申报单，发梢都竖起来：“凭什么李老僵能住别墅？我要住主楼二层！有独立卫浴的那间！”
“秦队，您第三次的申请理由是‘需要阳光房晒符咒’，”内勤小王翻着文件直乐，“可主楼二层朝北，全年见不着太阳。”
“那我改！改成……”秦月抓耳挠腮，突然瞥见我，眼睛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