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康说去足浴店玩，我一开始拒绝，但他搬出我们年轻时那套说辞...”胡凯顿了顿，“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他说我要是不去，就是不认他这个兄弟。没办法我就跟着去了，想着不点人，就给他买个单。”
“可是一进去，就围上来好几个女的...后来我被推搡着进了一间包厢，屋里很暗，有人给我踩背、捏脚，后来我就睡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在纸上写下“曹康”二字：“曹康认识胡茉莉吗？”
胡凯思索片刻，突然震惊地看向我：“我们是同村，曹康是看着茉莉长大的。”
我和小孙立即前往红浪漫足浴会所。由于命案，会所已停业整顿，但店外围满了举着手机拍摄的人群。
“这就是S大女学生胡茉莉身亡的会所！” “她一个大学生为什么来这种地方？到底怎么死的？” “听说是她爸来嫖娼正好遇见，被活活逼死的...”
闲言碎语以讹传讹，即使我们没穿警服，将车停在三个路口外，还是被眼尖的人认出来了：“那是林队长！林队长，胡茉莉是被谁害死的？是她养父胡凯吗？” “林队长，你敢对你说的话负责吗？胡茉莉真的是被杀害的吗？”
躲过闪光灯，我们进入红浪漫。大堂经理认出我们，没等出示证件就做了个请的手势：“林队长，请跟我来。监控视频都在这里。”
视频显示，晚八点十三分，胡凯和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搀扶着走进大堂——那人应该是曹康。
胡茉莉先看到曹康，自然地迎上去，走到近前才发现曹康搀着的是胡凯。虽然浓妆艳抹，但能明显看出她的脸色变了。
胡凯喝醉了，显然没认出胡茉莉，一只手拍在她肩上，嬉皮笑脸。看到胡茉莉的脸色，曹康脸上闪过心虚，用东北话说，他“熊了”。
曹康一边拿下胡凯的手，一边说：“黑玫，今天换个人来吧。”
胡凯眯着眼：“兄弟放心大胆玩，点最贵的酒！最靓的妞！今天所有消费，兄弟我买单！”
胡茉莉静静盯着东倒西歪的胡凯，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万块现金甩得哗哗响——正是胡茉莉下午给他的那一万。
“胡凯手里那一万，就是胡茉莉下午给他的吧。”小孙低声说。
“嗯，胡茉莉出卖肉体挣来的那一万。”我声音冰冷，那一刻真想冲进屏幕一拳打死胡凯。
胡茉莉伸手接过胡凯，让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不用换，今天的客人还是我来招待。”
曹康脸色煞白地看着胡茉莉，但胡茉莉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胡茉莉搀扶胡凯进入八楼包厢，门关上，隔绝一切。很快曹康也踉跄跟上，身边没有其他人，轻车熟路地推开隔壁包厢门进去。
视频快进，一
